他却看不出来其间
区别，比平时更加有耐心地、平静地回礼。
湖对面小食堂早餐是垂金小米粥，他没有吃出来与普通小米粥有什
区别。就连轩辕破从柴火堆里抽出山海剑，
陈长生觉得仿佛断裂经脉自行修复完好，浑身充满
生命力量，看着她，眼睛里有光。
徐有容没有与他对视，望向雪夜里某处，觉得脸还是有些热，轻声说道：“明天
想去国教学院看看。”
陈长生再无犹豫，转身便向雪夜里走去。
他很确定，这
次自己肯定能睡着。
……
“那就走。”
雪夜入宫，窗户被推开，见到她，并且把那些石珠给她，该做事情都已经做完，自然要踏上归程。所谓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名士风流，莫过于此……但他是少年，不是名士，所以说着走，脚却没有动。
徐有容说道：“先回吧。”
陈长生嗯声，脚却依然不动，只是看着她。
她微微转身，似要避开他视线，实际上却是探出窗去。
园里亲眼见过这些天书碑，自然能感应到某些不同。
“嗯。”陈长生看着她说道：“周园没有消失，你如果想回去看看，可以带你进去。”
他没有用进入周园这种说法，而是用回去，因为周园对他和她来说，确实太过重要。
徐有容听说周园没有崩溃，他现在还能进入自如，更是吃惊。
但真正重要还是他掌心里这些石珠。
……
清晨五时，陈长生醒来，五息静心宁意，然后睁眼，洗漱穿衣，便去湖边跑步。
仔细算来，他只睡两个时辰不到，奇怪是，精神却特别好，没有唐三十六脸上常见黑眼圈，脚下生风般。
随着时间流逝，来湖边跑步学生越来越多，却没有个比他更快，不时被他超过，被超过学生看见是他，赶紧行礼。
再年轻，也毕竟是院长，更不要说昨夜他确定候补教宗身份，所以学生们态度要比平时更加恭谨。
越来越近，他有些紧张。
她伸手把他肩上雪掸掉，就像当初在神道上替他掸掉落叶样。
很轻松，很平静，很熟悉，很安宁。
窗户纸早就捅破，窗户都被推开，只是最后需要些确定。
掸雪动作，便是确定。
她看着他认真问道：“你真要给？”
陈长生看着她认真说道：“没有你，早就死，怎可能找得到周陵，更不要说剑池和这些。”
徐有容想想，也没有仔细挑，便从他手掌里拿五颗石珠，然后第时间收进桐宫里。
她觉得陈长生说有道理，所以很平静地接受，显得格外风轻云淡，理所当然，堂堂正正。
陈长生最佩服她以及最喜欢她，就是这种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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