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黑暗
，而是没有颜色、寒冷冰，
说过，那是利益。”
“难道……们就不能把世界往好处想？”这已经是陈长生第三次问出类似话。
“不能，因为这样事情以前已经发生过很多次，所谓历史，不过就是当下证据，所谓现在，也不过就是历史重复。”苏离看着他说道：“不想成为第二个周独夫，所以无论魔族还是你们周人，都不会相信。”
黑柳林里再次安静，陈长生沉默
很长时间后，忽然开口问道：“前辈，您是在教吗？”
从进入军寨开始，苏离与他交谈便多起来，其后无论遇着刺客，还是遇着大周骑兵，还有交谈里看似随意、实际上颇有深意话题选择，都表明他在试图教陈长生
些东西——应该怎样看待这个世界以及怎样活下去。
苏离面无表情说道：“南人最好也是最后机会就这
失去，他们会感谢什呢？周人，除觉得是个疯子之外，也不会感谢。”
陈长生想想后说道：“……不喜欢，不感谢，不代表就想前辈死。”
苏离说道：“转眼间，十余年时间过去，天海、寅老头和圣女峰上那个婆娘，还是心想着南北合流，可还是不同意。不同意，离山就不能同意，长生宗就不能同意，南北合流……永远就只能是纸上画着只大饼，你说这些圣人难道不想死吗？”
听着苏离这句话，陈长生沉默很长时间，相着刚从周园离开时，在雪原上看着那等大阵势，说道：“魔族……也很想前辈死。”
“是不是觉得这很荒谬？记住，敌人敌人不见得是朋友，因为中间有个东西叫利益。如果死，大陆会动荡起来，魔君和天海又是世间最自信两个人，他们有信心能够利用乱局，从中获得他们想要东西，所以当然他们都很想死。”
苏离看着他微嘲说道：“到现在才明白会不会太迟些？传闻中说你通读道藏，为何在你身上根本看不到半点悟性？”
“可是……
陈长生看着苏离，很认真而且很诚恳地说道：“前辈，那为何你不支持南北合流呢？怎看，这件事情对人类都有好处。”
“对人类有好处事情，就要做吗？好吧，这句话太像大反派说，收回。”
苏离看着他平静说道：“但你能不能回答个问题，被天海统治和被魔族统治，有什区别？”
陈长生很想说这之间区别太大，种族之间战争动辄会有灭绝危险，人类之间战争不过是谁低头问题，不过他知道，对于苏离这种人来说，被统治本身就是无法接受情况，二者之间确实没什太大区别。
“前辈，难道您眼中世界，直都这黑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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