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檐向四面展开，纵使山间风雨再大，也很难淋湿这座碑。
陈长生走到庐前，望向那座石碑，心神微漾。
这座石碑
形状，其实并不如何规整，厚薄甚至都不均匀，与世间常
微凉晨风轻拂脸颊，晨光照亮前路，行走在清幽山林里，听着晨鸟清亮鸣叫，看着被树枝画花
脸朝阳，陈长生心情很是平静喜乐，比起别人，他要晚
天时间，但他觉得无所谓。
是，这确实是在浪费生命。
就像他和折袖对话时曾经提过那样，棋琴书画，欣赏风景，也都是浪费生命。
但这种浪费生命方法多
美好。
有生命可以用来浪费多美好。
折袖没有应话，而是直接伸出个拳头。
陈长生微惊，说道：“难道这也需要打架？”
折袖说道：“划拳会不会？”
陈长生说道：“
只会剪刀石头布。”
折袖沉默片刻后说道：“也只会这个。”
说道：“那些部落里，活最久老人，往往就是牙齿最好。”
陈长生注意到他牙齿确实非常洁白健康。
二人就着咸鱼，各自喝三碗白粥，便离开草屋，穿过园外那大片桔林，向天书陵走去。
路上都没有人说完，气氛很是沉默。
待快要走到天书陵下正道上时，折袖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他说道：“有些怪。”
……
……
清幽无人山林里，陈长生个人踏阶而上，不多时便看到座石碑。他走到碑前看，只见碑面上满是刀刻斧凿痕迹，没有任何文字，也没有任何成形线条，明显是被人毁掉，想起圣后娘娘当年那道旨意，他知道这并不是自己要看石碑，摇摇头继续前行。
前行不远，他又看到座石碑。
此处是道山崖，崖前结着座庐，石碑便在庐中。
……
……
用块破布裹住如石般拳头后，陈长生获得胜利，先行离开，顺着天书陵下正道向北而去，听着山林里不时传来晨鸟掠翅声音，没有用多长时间便来到天书陵正门，走上那条唯可以观碑道路。
石碑皆在山间，这条观碑路自然是山路，但并不如何陡峭，铺着很多石阶，走起来很是轻松。
此时清晨才正式到来，朝阳在东方地平线上探出个头，照亮远处京都建筑，大明宫里甘露台和凌烟阁非常显眼。
陈长生怔怔，问道：“哪里怪？”
折袖说道：“习惯个人。”
陈长生想想，说道：“那你先。”
折袖说道：“还要你帮治病，当然应该是你先，除刷牙，雪原上还有个规矩，那就是不能得罪大夫。”
陈长生笑起来，说道：“这种事情不需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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