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供
便是自己，为何自己感觉却如此陌生，如此排挤？似乎这山这水这寺这些香味，都想将自己从这五座山峰里驱逐出去。
叶相不明白，五台山早已成
旅游胜地，山上僧人们仍然在拜，拜却是孔方兄，这气息自然不大美妙。他看着如织游人，摇着头，举步往中台演教寺去，他目前境界便是孺童文殊，往演教寺去自然是理所应当。
但入山之时，却遇着件大障碍。
这障碍便是：门票。
……
在那并不宽阔道路上行走着，为着生活里具体事由忙碌，道路上洒着
些叶相僧不知道名字谷物，他有些诧异，如今是五月，难道就到收获季节？
世俗之上，是思考方式不同。而佛家向讲究渡化世人，便是因为觉得世人活在当下，却不能超脱出来，看清楚事物本质。而事物本质又是什
呢？叶相僧这样问着自己——他是佛祖座下文师利菩萨，号称最有智慧之人——然而事情发展到今天，他似乎也有些惘然，生命本质究竟是什呢？
活在当下，若说只是表面幸福安乐，而没有看到轮回之中无数苦楚，那又何必惊醒这些或繁忙或闲适世人们？难道让这些没有能力改变切人们，知道更多真相之后，他们当下生活就会更安乐些？
叶相僧轻轻呵口气，北地气候偏冷，团白雾从他口中吐出来，凝在车窗之上。他伸出手指，细细地在那片水气之上写几个字。
正是此时，他想到陈三星梁四牛这两个老爷子，天界来人被人间力量全数狙杀之后，这两位老爷子又回卧牛山熏腊肉去。
……
五月是旺季，进山门票要九十元钱，而听旁边“黑导”们说，入山之后，逢着大庙什，要进去还要另收门票。来之前，叶相僧共只从小书店柜台
“如果人们认为死亡便是终结，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叶相僧微笑着想着，把自己手指从车窗上收回来。
车窗上水汽被细细手指涂抹成个奇形怪状脸，脸上有五官，却看不清模样，不知道先前他写些什字。
※※※
来到五台山，这个叶相僧无比熟悉地方，舍车就步，他缓缓向山上行去，沿路只闻钟声阵阵，焚香处处，他不由得抽抽鼻子，险些打个喷嚏，苦笑道：“许多年没来，怎空气也变得差许多，还有这些焚香香气，真是恶狠。”
如今五台山，仍然在五座山峰上供奉着各式文殊菩萨宝像——东台望海寺供聪明文殊、南台普济寺供智慧文殊、西台法雷寺供狮子文殊、北台灵应寺供无垢文殊、中台演教寺供孺童文殊——然而当叶相于数百年后再次来到此处时，却不免有些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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