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男女手牵着手在归元寺安静后园里漫步,今夜天上无月,园内显得幽暗无比,偶有夜风拂过,吹冬日枯枝簌簌作响。走到湖边,那被老祖宗滋润过铁莲依然倔犟地在严寒中生长着,湖心亭子显得更加寥落,亭那边便是茅舍。
易天行牵着邹蕾蕾手,安安静静地湖面上行廊走过去,二人并没有说话。
走到茅舍面前。
“爷爷死早,家里直没有什亲人,这屋子里住算是师父,也是现在唯亲人。”易天行侧头对她说道。
邹蕾蕾微微笑:“住在庙里师父……”忽然眉头皱道:“为什感觉很亲切似?可以进去看望他老人家吗?”
这次他醒过来时候,很庆幸地发现,面前不是光头。
是蕾蕾头青丝。
“又睡着?”
“为什要说又字?”蕾蕾眨着灵动眼睛。
易天行拉过她手,放在自己脸上,深深吸口气。因为这妮子来省城,他在外面打杀整日,却只有在这夜晚才来得及问句话。
来后易天行神念动,感觉到自己这鸟儿子似乎没什事,只是瞬间飞万里路程,损耗有些大,累睡着。
不要问他为什明白,他自己也不明白,反正知道就是知道,他和鸟儿子之间,从来都是这莫名其妙。
今天险些被清静天长老拘神,若早知精神力量如此强大,他定刻苦学习佛法道术,天天向上攀登天道高峰——至少也会弄明白,他和鸟儿子之间状况。
后悔是以后再做事情,他这时候觉得很累,非常累。
易天行望向莲花坐于地叶相僧,眼光扫眼他袈裟上点点红梅,大声叫唤道:“谢啊,兄弟!”
易天行呵呵笑起来,半晌后才停住,为难说道:“这个恐怕很难。”想到时解释不清楚金刚伏魔圈厉害,随口道:“而且这时候很晚,明天再说。”
“你为什来省城?”
邹蕾蕾将手抽出来,轻轻摸摸他额上发,满脸怜惜道:
“因为你在省城啊。”
……
……
叶相僧受伤不轻,说不出话来抗拒这种称谓,只好苦笑下。
易天行又将头转过去,双眼静静地望着文殊院外冬树之上,不知是在望在何方,他双唇微动,轻声道:“谢谢。”
说完两声必须要说谢谢,他像个保龄球瓶样砰地摔倒在地上,砸烂几块地面残存着石砖。
※※※
初至省城,不知怎便随随便便走进号称有法阵护持归元寺后园。那日,易天行被天袈裟里小片冰蚕衲压是浑体寒冷,险些送命,最后醒来时,是在斌苦大师禅房里,睁眼后第眼看见,就是个大大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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