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就算找不到她,至少也可以把观主逼回来。”
“你已经杀几万人,陈某也没有出现,那何必继续去杀?”
宁缺微微挑眉,看着屠夫说道:“本以为像你和酒徒这样经历过永夜人,不会在意们现在做这些事情,不是吗?”
永夜是人间最悲惨故事,有无数最凄惨画面,屠夫经历过,看过,痛苦过,恐惧过,自然不会在意宁缺和道门做那些事情。
他说道:“只是有些
宁缺沉默会儿,问道:“你见到她吗?”
屠夫停下斫肉动作,从绳上取下块布,胡乱擦擦脸,又擦擦手。
宁缺继续说道:“打她很长时间,但直没有找到。”
屠夫把那块湿布随意扔到屠刀上,看着他说道:“你没有他们三个人快,自然没有他们三个人快。”
句话里两个快字,前个快字说是速度,后个说是找到她时间。
是道门,后个西陵神殿指是位置,是桃山峰顶那几座庄严道殿——从小镇望去,刚好可以看到那个神圣地方。
大黑马来到西陵神国,沉默地行走在桃山前那座小镇里,与远处山峰间神圣道殿相比,小镇宁静而世俗,形成鲜明对照。
宁缺本准备去买些烤红薯吃,但在进入小镇时忽然改主意,他沉默想会儿时间,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到镇东某间简陋铺子前。
下马而行是表示尊重,如今西陵神殿里已经没有人值得他尊重,但那个铺子里人值得,他虽然不解那人品行,令凭岁月二字便已经值得。
那是间肉铺,小镇里唯间肉铺,就像宋国与燕国交境处那个小镇,也只有间肉铺,那人在所有地方,都只能有间肉铺。
宁缺想想,礼貌地点点头,说道:“谢谢,那先走。”
屠夫伸手,隔着那块湿布握住刀柄,这样能够保证不会手滑。
“你要去哪里?”
“去继续找她。”
“找她需要杀人?”
暮暑依然酷热难当,小镇像被笼在蒸锅里般,连续服用灵药、被嘎嘎带着吃尽荒原美味大黑马,纵使体质早已经被改造极为特殊,依然有些受不,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便是宁缺也解开院前领口。
肉铺里更是闷热至极,被血腥味和脱毛沸水锅包围空间里,到处是令人掩鼻气息和令人难耐高温,那个精壮中年人,却依然穿着件皮围裙,站在厚厚案板前不停地挥动沉重刀,古铜色身躯上竟是没有滴汗。
刀锋落下,溅出是血与脂肪溢出形成雪花。
宁缺站在肉铺门槛外,看着案板后屠夫说道:“你好。”
屠夫没有抬头看他,依然继续着斫肉动作,说道:“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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