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是片草原,他是野马,不停寻找。
……
……
与大战延绵北方草原相比,中原也不太平,处处烽烟大作。
隆庆率领西陵神殿骑兵,在燕国全力配合下,路西镇北大营唐军,路深入荒原,帮助左帐王庭残余力量,在荒人强势攻击下苦苦支撑。
不是他在安慰它,而是它在用这种方式安慰他。
无数草原人被杀死,鲜血浇灌草原,切切,所有罪孽与恶名,只是为写出那道笔画,为他心里最大不安。
那份隐隐恐惧与不安,就像鞭子,不停地抽打在他身上,让他灵魂深处剧痛阵阵,让他变得越来越焦虑。
他急着要离开渭城,去往南方,因为他在渭城没有找到她。
“找不到她……观主和大师兄,还有酒徒应该也还没有找到她,但必须找到她,所以想请你帮。”
直线。
那道线很潦草,很随意,不像是道完整笔画,更像是道笔画开端。
七座极复杂大阵,只是墨点,七阵联成直线,只是道笔画开端,那这道笔画如果写完整,会有多长?会有多壮阔?
在宁缺写出这道笔画之前,永远没有人知道。
……
西陵神殿在完全控制南晋之后,命令南晋军队同样分成两路。赵南海亲自率领着神殿骑兵,与南晋浩荡大军,正在筹划着准备攻击对岸大河国,大河两岸风声都变得锋利起来,忠于叶红鱼裁决神殿旧属,则是在西陵神国和南晋境内进行着血腥恐怖暗杀,试图延缓联军南下脚步。
真正血腥战斗,没有发生在这些战场上,而是发生在很多不起眼地方:比如某座不起眼小县城,比如某个镇上破落道殿,比如海边某个渔村,比如清河郡富春江畔某处铁矿,这些地方死人最多。
这是因为新教传播,根植于贫穷与愤怒,那
宁缺看着破辇里黑驴,很认真地拜托道。
黑驴沉默会儿,无意识地用前蹄扒拉着盘子里葡萄,即便是傲气懒惰如它,也很清楚,这件事情重要性——它曾经主人,就是死在她手里。
很难听嘎嘎声,响彻渭城外原野。
得到黑驴承诺,宁缺心情终于稍微放松些,他翻身骑上大黑马,轻轻夹马腹,只听得声欢快嘶鸣,黑色闪电重现天地之间。
原野上,出现道笔直线条,直指南方。
……
布置完这七座大阵后,宁缺回到渭城。
渭城依然静寂,只有大黑马与那道破辇在等着他。
大黑马走到他身前,没有流露出久别重逢喜悦,因为它清晰地感觉到宁缺疲惫、感知到他真实想法,于是低下头去。
宁缺伸手,轻轻抚摸它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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