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手,便是逾过五境至强手段。
年轻僧人根本无法避开,于是只能不避。
他盯着越来越近
与气息截然相反是,他身上骑兵服饰纷纷裂开,满颊胡须无风而落,便是头发也簌簌落下,只是数刹那,他便变成名僧人。
名气息肃杀、血腥冷酷却又慈眉善目年轻僧人。
余帘走到岸边,赤着白足趾间都没有滴水。
她看着这名年轻僧人,赞叹道:“不俗。”
不俗有可能是超凡脱俗,至少此时此刻,得到整座金帐王庭血杀意志加持年轻僧人,或者真拥有那种高妙境界。
余帘说道:“说过,不用遗憾,你不可能骗过眼睛。”
“前刻,宁缺在那边也是这样说。”国师望向东方血祭大阵方向,他与那里之间有某种隐秘关联,叹息说道:“遗憾不在于没有瞒过你,本就没有指望能直瞒着你,只遗憾于你没有进入阵。”
余帘说道:“你以为你阵可以困住?”
国师转身望向她,说道:“阵可以杀死你。”
余帘说道:“熊初墨当时也是这样以为。”
蝉声起。
荒原里没有蝉,从来没有蝉,此时却有蝉声,并不凄厉,味宁静。
因为余帘动。
她抬足,踏着清澈宁静溪面,缓缓向这边走过来。
草原有风,拂动她身上黄裙,如凌波小仙子。
余帘只是感慨赞叹,并不畏惧,连紧张都没有。
当年面对观主难以想象清静境,她都平静如前,更何况现在。
她伸出根手指,点向那名年轻僧人眉心。
溪畔蝉鸣顿时变得密集无数倍,显得有些躁动不安。
野草变成草屑满天飞舞,就像是无数蝉翼,不停切割着空间。
“和他不样。”
国师平静说道:“比他更严谨,而且当年在书院后山,他不知道你是你,却直知道你是你,直在等你。”
余帘说道:“又如何呢?”
国师手握刀柄,看着溪面上缓缓走来她,说道:“想试试。”
他此时外显,是名粗豪草原骑兵,尤其是当他握紧刀柄之后,道唯有军队才有肃杀血厉气息,顿时直冲天穹。
国师看着她赤足,说道:“本以为你会从天上跳下来,却没想到,最后你是从水面走过来。”
余帘平静说道:“就像所有人都以为你会替金帐王庭殿后,拼着老命也要留住书院中人,却没想到,你早就想逃。”
国师问道:“书院不能让逃吗?”
余帘说道:“不能,因为你确实很强大。”
国师沉默片刻,说道:“谢谢……其实只是想困住你们,要替部落留下最后血脉与火种,至于确实准备去周游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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