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司徒依兰带着先锋大营骑兵,来到七城寨线,此时她和所有唐军,都已经确认胜势,但他们想要获得更大胜利。
这段时间里,北大营亲兵以及半年前悄无声息从葱岭调至此间征西军某部,拼着惨重牺牲,像狼般咬着金帐王庭骑兵,狠狠地、哪怕浑身流着血也不肯松口,向来以灵活机动著称王庭骑兵,生生被减缓北撤速度,昨天才进入七城寨线,便被唐军主力赶上来。
在这样情况下,撤退至七城寨里草原骑兵根本不敢贸然离开城寨向草原进发,因为那等于是把自己后背交给那些可怕唐人——就连在渭城结营朵儿骑也不敢如此做——那必然意味着覆灭。
十余万残余草原骑兵,借助七城寨结营,试图暂时稳住局面,形成对峙之后,再寻觅时间撤退,摆脱唐军追击,逃进草原深处。
然而那些依然抱着侥幸心理部落们,根本不知道单于已
住地方,是相对僻静处个小院。
他并不知道,这个小院曾经属于谁,不知道谁曾经属于这座渭城,所以他不知道,为什那个人定要杀死他——如果让他知道长生天也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或者他想法会有更多不样。
……
……
发生在谷河外草原上那场战争,是自唐国击败荒人之后,整整千年来最壮观、也是最惨烈场骑兵战争。
参加这场战争金帐王庭骑兵数量,要超过唐军骑兵数量,而且唐军骑兵这些年里很少进行骑兵方面训练,所以按道理来说,王庭占据着优势,但唐军却获得最后胜利,尤其是在镇北军两路伏兵出现之前,先锋大营骑兵硬生生地挡住如潮水般涌来王庭骑兵,那是因为唐军比王庭骑兵多口气。
那是剽悍之气——唐军有这口气,他们身下野马也有这口气,在草原春天风里,唐军挥舞着朴刀,沉默地砍死个又个敌人,那些野马踩着野花与草屑,放肆地奔驰着,竟也学着唐军模样,把王庭那些草原马欺凌极为难堪。
谷河之战注定要留在瑰丽壮阔历史画卷上,事后来看,这场骑兵战争或者不能算是整个人间定鼎之战,但绝对是最重要场战争。
在获得这场战争胜利之后,金帐王庭就算还有再战之力,也没有办法对唐国根基产生任何威胁,更直观些说就是,那日之后金帐王庭就算发挥出全部实力,也没有办法让唐国灭亡。
对于整个人间来说,更重要是,唐国解决横亘在北方多年心腹大患,现在长安城里君臣可以把全部精神与资源都投向南方,如果能抢在道门解决内部纷争之前定势,桃山将面临难以想象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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