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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夜到今晨,铁箭始终没有在宋国都城出现,那片广场上只有黄沙飞舞、雪花飘落,却没有凄厉箭啸声响起。
宁缺在哪里?宁缺在做什?
传说中元十三箭,要进行无视距离超远狙击,确实需要很多严苛条件,但那些条件,其
事实上不止不安,她这时候很紧张,甚至恐惧,但她是监国公主,她要给皇帝陛下做出榜样,所以她能流露出太多情绪。
少年皇帝年龄渐长,明年便会正式登基亲自处理国政,被大先生亲自教育,无论德行还是能力他都表现极为优秀,但毕竟还是少年人,今日遇着从未遇着境况,想着数年前那场大战,难免有些害怕。
曾静大学士站在阶前,说道:“万乘之君,哪怕天地变色,山摧河断,也要面不改色,这是为君者要给臣民做表率。”
少年皇帝有些紧张地看眼李渔,说道:“朕明白……只是有些担心,十三师叔能不能拦住那人。”
曾静大学士厉声喝道:“拦不住那又如何?当年那人又不是没进过长安城,楚老太君推满府妇孺横刀于朱雀大道,朝老太爷携朋呼伴痛骂其于寒雪之中,长安百姓扔砖扔砖,挥刀挥刀,可曾有人惧过?”
庆才会说她和宁缺直等着叶苏去死——那不是她计划,但既然叶苏死,她可以接受——这不是最重要事情。
她在寒风里沉默整整半天,从正午直到暮色染红天边,除思考叶死之死带来动荡,更是想明白那件真正重要事情。
陈某究竟是怎想?
她对唐说,她和宁缺肯定观主不会对叶苏动手,结果证明她和宁缺想错,这个错误里肯定隐藏着极大问题。
“不弄清楚他想法,不舒服。”
李渔走到陛下身旁,握住他手,温言说道:“可还怕?”
少年皇帝被曾静大学士话说颊生红晕,勇气胆魄大增,反握住她手,说道:“不怕!就算那人进皇宫,也不怕。”
殿上君臣们很紧张,四处戒备森严,宫门却没有关,大唐皇宫正门大敞,似准备欢迎远来客人。
满朝文武连着长安城里普通百姓,都在准备着战斗,如临大敌模样,自然不是因为叶苏死讯,而是因为别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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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帘向城下走去,将满天暮色扔在身后,同时也把金帐王庭扔到身后,与她担忧事情比起来,那些事情根本不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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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城传送阵另头在大唐皇宫,余帘在贺兰城收到叶苏死讯,皇宫里人们自然更早知道这个消息,气氛异常压抑。
李渔脸色有些白,不知道是这几年少见阳光,还是别什原因,神情还算宁静,但紧握着椅子手,显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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