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挑眉,眼眸骤然明亮,青色道袍在晨光里微飘,手里道剑,变成道笔直线条,刺破晨风与寒意,瞬间来到唐小棠身前。
修行者剑,都是飞剑,但她剑没有离手,腕与肘,也是那道线段。
从轲浩然开始,再到柳白,剑道历史已然改变,真正剑
她只是站在叶苏和陈皮皮身前,没有去别地方,手持铁棍,遇着有人来,便是棍砸将过去,伴着雷鸣般撞击声,敌人喷血震飞。
她不是大丈夫。
但她当关时,同样无人能过。
看着这名穿着单薄棉衣、明明年纪不小却依然像少女般梳着双马尾魔宗女子,小渔眼里流露出强烈敌意,更多却是震撼不解。
她对唐小棠敌意很好理解,她只是不解,千里颠沛流离,新教众人在道门追杀下艰难度日,真正倚仗强者就是唐小棠人,她是如何撑到现在?她曾经受那些伤去何处?那具小小身躯里究竟有多少力量?
陈皮皮跪坐在叶苏身边,看着那道白烟,神情微惘,有些痛。
对他来说,叶红鱼死讯,也意味着很多东西,童年记忆,观里生活,就此戛然而止,再没有分享同伴,同时这意味着,父子反目悲剧。
“不是终结。”
他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只要活着,切都有可能,那为何要走?”
说话间,来自西陵神殿强者已经杀至台前,新教信徒再如何虔诚,也不可能减慢这些人步伐,只是徒流鲜血罢。
唐小棠确实很疲惫。
离开临康城后这些天里,她带着众人突破西陵神殿四道防线,她遇到二十场战斗,她杀死三百七十名神殿强者,受十四次伤——无论战局险或平淡,她都是主将,无论伤势轻或重,她都在流血。
她坚持下来,没有倒下,带着叶苏和陈皮皮这对雪山气海皆废师兄弟,越莽莽群山,行千里路,来到宋国都城。
她已疲惫至极,她摇摇欲坠,但她还是手持铁棍将人打,站在台下,唱着这出漂亮打戏,无论谁都无法逾越步。
剑断人飞马蹄乱,几名从斜侧方趁乱突袭高台宋国骑兵,被唐小棠扫倒在地,伴着沉重地撞击声,连人带马摔倒不起。
陈皮皮站在叶苏身后,开始收拾行囊,他如今是个雪山气海皆废废物,没有办法参与战斗,却显得很平静,很有信心。
离开临康城后,这样情形,已经发生很多次,他们每次都能冲破西陵神殿阻截,他相信今天也不会例外,哪怕那道白烟已经升起。
因为他相信她能保护师兄离开。
唐小棠站立位置,在他和叶苏之前。
剑阁弟子正在与那些道门强者厮杀,剑光纵横间,不时有鲜血挥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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