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飞舞
雪花，酒徒目光落在遥远桃山处，沉默
很长时间，说道：“或者，宁缺真成功。”
大师兄望向南方，微笑现于脸上。
酒香随雪风而淡，转瞬即逝。
酒徒从小楼里消失，再也寻找不到踪影。
下
刻，他回到小镇。
“前辈不需要接受。”
大师兄说道：“小师弟说过，您和屠夫前辈必须接受……如果他能说服观主，那
接下来人间首先要做事情，便是杀死你们。”
酒徒觉得今日酒有些烈，不然为何会觉得有些醺醺然？他微讽而笑，说道：“要杀死
们，不是那容易事情。”
“面对整个人间，即便是二位前辈，也必须退让。”
大师兄看着他，平静说道：“因为你们不是老师，他就是人间，你们也不是小师叔，虽千万人亦要独往，你们会让开那条道路，你们会藏身在道树后方，看看人间究竟会如何选择，这，其实就是接受。”
心想如果自己处于宁缺位置，大概也会如此选择。
局势很复杂，宋国那处局势却很简单，道门和书院强者数量，哪怕是小孩子扳手指都能算清楚，如果道门真不惜切代价要杀死叶苏，书院怎都没有办法阻止，因为叶苏开始就没有选择前往长安接受书院庇护。
“小师弟和观主对话，就是要叶苏活着。”
大师兄看着酒徒说道：“他相信自己能够说服观主。”
酒徒问道：“那昊天？”
他没有去茶庄，与那位多年来罕有友人相聚，而是直接去肉铺，找到相识万年那位友人，沉默坐下，久未言语。
屠夫见他神情疲惫，眉眼间有尘埃，握着油刀手不禁紧。
这是直指本心判定，出自从不撒谎大师兄之口，更显得极有力量，就像是把很粗刀很粗野地砍到酒徒头上。
酒徒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痛，只知道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所以，现在人间是在看观主选择。”
大师兄最后说道。
临康城东方天空上覆着层暗云，便在小楼里话音方落时，便有雪花从那层云里挤落下来，挥挥洒洒，瞬间变得极大。
大师兄静静地看着他，缓慢而坚定说道：“昊天……可以没有。”
酒徒看着他目光，沉默很长时间，说道：“不能接受。”
对书院而言，昊天自然可以没有，即便对道门、观主来说，昊天也可以没有，但是对酒徒和屠夫来说，昊天不能没有。
宁缺说服观主，人间回复平静，新教传播，昊天变弱，神国终有天会覆灭，会被人间所代替，那他和屠夫到哪里去永恒？
数年前，桑桑来到小镇，在肉铺里与他和屠夫说番话，做承诺，如果她都死，那些承诺，又还有什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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