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人有些忧虑,说道:“书院如此看重此事……”
观主平静说道:“书院向来自诩只做有意思事,不在乎意义,其实……他们从来都不会做无意义事,无论是对说那些话,还是对叶红鱼说那些话,都是个局。”
“宁缺看准新教对道门破坏性,以此来说服,必须承认他看是准确,虽然他并没有看到所有画面。”
“如果他能说
更何况她很清楚宁缺是如何自私冷酷无耻个人,以前他已经证明过,今天他更证明,那将来同样如此。
暮色渐退,夜色终至,雪云不知飘去何处,天穹里布满繁星,星辰间有轮明月,照耀着人间,包括桃山崖坪。
观主抬头看着明月,沉默很长时间,然后说句话,声音很淡,淡就像身上覆着月光,清淡如水,没有情绪。
“会把熊初墨命给你。”
叶红鱼行礼,在得到想要得到承诺后,离开崖坪。
“您还是坚持要杀他?”
“宁缺要多想想道门未来,其实他不知道直都在思考。新教教义已成,传播必远,信徒必众,杀死他已经无法改变这种局势,为何要杀他?为何要杀他再逼走你?”
观主转过身,看着她微笑说道。
叶红鱼不知道宁缺对观主说过些什。
“先前说过,你没有离开是因为信仰。”
——虽然言语中,除熊初墨死,观主没有承诺任何事情,但她知道兄长性命保住,前往宋国隆庆或者酒徒,应该都不会出手,因为观主说很清楚,现在杀死叶苏,对道门没有任何好处。
问题在于,书院难道认识不到这点,难道宁缺做事情真只是徒劳,将来在史书上只能被描述成个笑话?
观主伸手在寒冷夜风轻摆,似想捉住些月光。
“掌教和裁决神座之间旧事究竟是什事?”中年道人问道。
观主摇头,说道:“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他看着叶红鱼怜爱说道:“那个信仰说不是昊天,而是叶苏,哪怕他现在和样,都是废人,但在你心里,也要比昊天重要无数万倍,只要他有线生机,你都不会冒险。”
“说宁缺看不清楚自己,所以与说那些话只是徒然,很明显,他也没有看明白你,与你说话也是徒然。”
叶红鱼沉默不语,她承认这位不是自己老师、却胜过自己老师老人,很准确地把握住自己心理。
兄长存活,是布满雷霆池,里面是他曾经光耀大陆剑,她无法向前迈步,只要他能活着,再无法忘记羞辱,再想要忘记旧事,她都可以忘记,可以平静面对。
书院不能保证他活着,那做再多事情都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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