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局势下,禇由贤和陈七马车驶出青峡,驶过烟雨凄美小桥流水,来到清河郡。
数百具强弩瞄准这辆马车,数十名洞玄境修行强者,在街道侧方小巷里沉默待命。
清河郡诸阀大人物们,这时候都不在富春江畔庄园里,而是在阳州最大那间酒楼里。
只要他们声令下,弩箭如雨落下,数十名强者齐出,那辆马车里人不可能活下来。
酒楼上死寂片,诸阀家主沉默不语。
小师叔,莲生定能做到。”
“哪怕要毁灭这个世界?”
“那是他目,不是。”
宁缺顿顿,说道:“只是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只是谈谈,他态度很温和,甚至有些拘谨谦卑,然而不知为何,李渔却觉得御书房里空气变得寒冷起来,甚至要比门外秋雨更要寒冷,她走到宁缺身旁,推开窗户,任由风雨飘入,仿佛觉得这样还能得到更多温暖。
秋雨在御花园里不停落下,金花色菊花依然夺目,仿佛在燃烧,但在不起眼角落里,有很多残枝落叶,湿漉泥土半掩着将要腐烂果子,如头颅般。
整个唐国笼罩在寒冷秋雨里,道旁枯树就像树下行人般湿漉,就像各州郡行刑场那样,到处都是粘乎乎血水,那些血水里泡着各式各样头颅。
今年秋天,宁缺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就像他对程立雪说过那样,既然这个世界不肯安静倾听他声音,那他便自己所有筹码都放出去。
那些在秋雨里坠落果实,那些在血水里浸泡着头颅,都在证明他决心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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