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沉默片刻后说道：“你很清楚，这不是道门想要
局面。”
宁缺平静说道：“酒徒要是心境安宁，要
书院不敢再尝试杀他，道门是借势而为，要大唐不敢援南晋清河，要书院不理新教之事，所以酒徒杀人，所以道门看着酒徒杀人，既然杀人是表明态度以及逼迫对方表明态度手段，那自然也只好杀人，拿人头当筹码，只看谁能撑到最后，那
数年前，举世伐唐，大唐东北边军在燕国成京遇伏，虽然于绝境里成功杀死燕帝，然则能够回到土阳城唐军寥寥无几，基本上等于全灭，渭城等七城寨被金帐王庭攻破，屠城连连，无数军卒百姓变成白骨，其后惊神阵受损，长安城血火数夜，又不知死
多少人。
——总之，唐国承受难以想象痛苦，付出极其惨重代价，那在唐人复仇名单上，自然会有很多必死对象，不用怀疑，那些人必死无疑。
复仇开始很早，比所有人想象更早，在前次那场战争刚刚结束时候，唐人就开始他们复仇，被列在必杀名单首位何明池，带着数名亲信离开长安城，回到桃山后便被神殿派往南方，为便是躲避唐国无处不在暗杀，然而他家人却没有这幸运，军部和暗侍卫付出很多代价、付出难以想象耐心，终于把他家人抓回长安城。
前天宁缺在秋雨里杀人，军部押送过来数十人全部都是这样身份，有何明池家人，有熊初墨族人，还有西陵神殿别大人物们在乎人。
“西陵神殿对何明池家人保护极为严密，如果不是军部动作快，数年前抢在神殿把他们接回桃山之前硬生生抢回来，便是想杀他们都很难。”
宁缺看着程立雪说道：“为抓何明池老母兄弟回来，军部死三百多个人，所以你说他们怎可能不死？不杀他们该杀谁？”
程立雪叹息道：“付出如此大代价，只是为泄口怨气，值得吗？”
宁缺看着城墙下那滩殷红血渍，看着那名倒在血泊里白发苍苍老妇，满意地笑起来，说道：“杀死何明池全家，死去唐人们
定会很欣慰，那些牺牲唐军，定觉得很值……人活世间，不管是闲气还是怨气，争不就是这口气？”
“道门必须清楚，这就是唐人做事风格，也是做事风格，不管观主用什方法，他都必须说服酒徒，不然酒徒杀大唐人，就杀你们道门千人。”
宁缺转身看着程立雪说道：“知道，这般杀下去用不两天，便会沦入无人可杀境地，只是道门愿意等到把人杀光？今天能杀何明池老母，明天就能杀熊初墨舅甥，然后会继续去杀你们老母，你们确定能够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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