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去。”宁缺说道。
有数十名唐军直在城墙上负责照顾他饮食起居,临时搭建厨房里忙碌那些人,更都是宫里御厨,人们知道他这些天来,步都没有离开过城墙,忽然听到他说要离开,很是吃惊。
不是旅行,说走就走。
宁缺走下城墙,在被秋雨湿润成深色青石地面上行走。
入秋后,朱雀大道两旁树叶迅速被染成红黄二色,清晨雨后,无数树叶离开梢头落下,在街上堆起如彩澜,深处几可没膝。
者让敌人罢手,既然真相无法隐瞒,便只剩下其余两种选择。
能够深入国境,无视天枢处和书院,于悄无声息间,杀死滁州太守人,世间只有两三人——无论是谁,都不是大唐朝廷能够对付,哪怕大唐是世间最强大国间——因为那些人已经超出世俗范畴。
李渔很清楚这点,看着窗外被雨水打湿黄菊,说道:“让书院处理吧……杀死那个人,或者想办法让那个人住手……不过,宁缺啊,你最后还是要把那个人杀死啊,不然欧阳先生如何能够瞑目?”
……
……
短时间内,酒徒不会再给机会,西陵神殿强者们,也会变得很谨慎,而且他们也不敢进长安,那他再守在城墙上,意义不大。
现在他要解决问题是,怎样让酒徒不再杀人——如果让酒徒继续杀下去,不等西陵神殿和金帐王庭大军来袭,唐国便会倾覆。
酒徒以前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对书院有所忌惮,因为夫子余威犹存,也是因为他虽然向往神国,却不愿意毁灭
宁缺知道太守死讯时候,正在城墙上吃面,这数十天里,因为要俯瞰人间等待时机缘故,他饮食起居都在城墙上。
他不认识滁州那位欧阳太守,只听说过对方贤名,有些感伤,然后沉默,昨夜举着铁弓瞄准临康城,等待着酒徒出现那刻,他就知道自己和师兄计划如果没有成功,必然会迎来酒徒反击,只是没有想到反击会来这样快。
酒徒和屠夫是修行史上特殊存在,与岁月相伴,境界高深莫测,早已超凡脱俗,如果可能,书院根本不想与他们敌对,但现在既然他们已经臣服于昊天,那他们便成为书院最想要杀死敌人。
从很久以前,书院便着手准备对付酒徒和屠夫,却始终没有想到切实可行方法,提前做那些安排也透着股令人不安决绝意味,所以宁缺在不停腹诽老师离开人间前没有杀死酒徒和屠夫属于极度不负责任之余,也没有放弃寻找切直接远距离把那两名强者射成傻逼机会。
可惜他错过这个机会,于是他现在便极有可能变成傻逼,如果让他知晓这是因为隆庆出手缘故,或者会生出更多因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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