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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南方,临康城里片混乱,到处都是火光,唯独已经变成废墟皇城某门之前,没有任何声音,安静令人心悸。
酒徒说道:“问题在于,宁缺
他从怀里取出手帕擦擦嘴,又擦擦桌子,最后拾起铁箭,把上面火锅汤擦掉,然后搁到弓弦上,以保证随时能射出。
他重新望向南方,临康城方向,先前酒徒没有变得明亮,那想来今夜他再也没有看到他机会,但他必须直看着。
到此时为止,他并不清楚临康城里发生什事情,但他知道柳亦青应该已经死,因为大师兄不能出手,因为柳亦青想死。
宁缺把酒洒到地上,以作祭奠。
柳亦青死,酒徒却没有死,很遗憾。
肃然气氛,桌上搁着热茶已经换不知多少道水,旁边糕点却没有人吃。
最重要那些决定,军部也不能单独决定,需要经过皇宫,将军们不能睡觉,自然皇宫里也有很多人不能睡觉,从羽林军到侍卫处,从掌管御书院太监到负责茶水宫女,都必须跟着强撑。
和当年相比,御书房墙上多两道条幅,两道条幅由不同人书写,水准差距很大,但对现在皇宫来说却是同样重要,正是鱼跃花开两帖。
皇帝陛下已经不再年幼,但毕竟是个少年,书院不允许他长时间熬夜,此时已然睡去,在御书房里审阅奏章是李渔。
她容颜还是那般清丽,只是因为长时间生活在深宫里,很少见天日缘故,显得有些过于苍白,而且瘦有些厉害。
不过无所谓,今夜没能杀死,他朝总能杀死他。
酒水打湿地面,城墙青砖变成黑色,于是月光被衬得更白,如霜般,他这才注意到,今夜月亮不是很圆,却很明亮。
明月照人间。
照就是看,就是照看。
宁缺斟满杯中酒,遥对夜空里那轮明月,说道:“老师,请继续看着们,们会代替你继续看着这个人间。”
她神情专注地看着奏章和各郡政事文书,看很长时间,觉得嘴有些渴,伸手去端茶,却碰翻碗,这才发现碗里不是茶,而是先前宫女送进来银耳羹。
银耳羹有些稠,落在奏章上,倒是比较好清理。
城墙上,铜锅里汤也溢出来,与炽热锅壁触,发出滋滋声音,迅速被蒸干,留下灰白垢迹,有些则是顺着桌腿淌下,落到根铁箭上。
宁缺没有理会,继续吃鲜美羊肉,肥美牛肉,喝醇美烈酒。
他吃很慢,因为反正是要坐在城墙上,那找些事情做总是好。只不过是顿饭,吃再慢,也有吃完时候,待他放下筷子,几名唐军走上前来把桌子收拾干净,留下那壶酒和碟下酒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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