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大兄让
去书院洗剑，结果被宁缺所伤，就此盲
双眼，此后虽然剑心通明，但其实依然没有看透这件事情。”
“可你还是选择站到书院那
边。”
“不是
选择，是大兄选择。”
柳亦青艰难地摇摇头，说道：“不懂大兄为什
要帮助书院，但既然你要这样做，那便这样做。”
隆庆说道：“唐人无信，你坚持意义在哪里？”
看来，今夜他很有可能出现在临康城，这让他感到很满意，同时很期待，然而就像横木立人失望于柳亦青最后剑没有刺向自己那样，他这时候也有些失望，因为宁缺始终没有出现。
“书院不会来人，神殿摆出这大阵势，真太浪费。”
柳亦青唇角淌着血，声音却还是那样清楚。
隆庆看着他平静说道：“不认为这是种浪费，因为不会低估任何对手，尤其是……被很多人低估你。”
柳亦青是柳白亲弟，少年时籍籍无名，出道战便在书院侧门被宁缺刀斩瞎双眼，如隆庆先前在夜色里所言，他后来单剑入宫，杀死南晋皇帝，掀开大时代开篇，但他声望依然不够高，在很多修行者看来，他远不如宁缺和隆庆，更没有资格接替柳白在人间留下位置。
“意义，在于自己。”
柳亦青神情显得有些疲惫，淡然说道：“不喜欢唐人，不喜欢书院，不喜欢神殿，不喜欢你们这些神棍，不明白大兄为什要帮助书院，不明白为什所有南晋人都想要帮助神殿，大兄死，南晋人把剑阁当成鬼域，向前看没有人，向后看没有人，向身旁看没有同伴，
但隆庆不这样想，因为他有过与柳亦青非常相似经历，他也曾经惨败在宁缺手下，付出极惨重代价才重新崛起——柳亦青双眼皆盲，却能执剑踏破知命门槛，夺剑道造化，他知道这是多困难事情，这代表着多强大意志。
“你是剑阁主人，你剑代表着你意志，不刺横木，自然不可能真是意气之举，而是因为你要杀死皇帝和那些皇族。”
隆庆看着柳亦青说道：“城墙上那些人死，南晋必然陷入内乱，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平静，神殿想要借用南晋军力与国力，自然也不那方便，这便是你剑阁意志……伤己从而伤敌？”
柳亦青脸上白布已残，正在滴血，说道：“末六字总结极精辟，但对横木说也没错，很多年前，神殿要宣扬你神子之名，很多修行强者死在你手中，如今神殿准备推出他，为什要成全你们？”
隆庆说道：“这……正是所不理解事，南晋国门已开，既然无力回天，你为什不选择离开？为什还要替唐人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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