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用空着左手抓住吴老板衣领,右手里湿淋淋抹布,劈头盖脸便向他抽过去,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吴老二!现在你是发达,在长安城里开几年铺子便不知道自己姓啥!当年如果不是靠嫁妆,你就是东郡里个小流氓!居然想讨小妾!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临四十七巷古董店里上演着完美家庭闹剧,不时传出堪与戏剧比美声效,惨嚎声与家具倒地声此起彼伏。
桑桑不知道这些事情,也不理会这些事情,在她看来,宁缺当大河国天国君,当年赌约便告成立,至于吴老板能不能做到,那是他自己事情。
此时,她正在和宁缺在长安城里逛街。
他们去陈锦记,没有买脂粉,他们去东城菜场,没有买菜,他们去香坊,没有买纸笔,他们去松鹤楼,没有要
桑桑走进假古董店,对吴老板说道:“你可以纳妾。”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离开。
吴老板端着茶壶,坐在太师椅里,看着空无人铺门,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眼花耳聋,先前那姑娘说什话?
他没有听清,铺子里自然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吴婶提着湿淋淋洗碗抹布从后院里冲过来,瞪着吴老板问道:“这是怎回事?你要纳妾?”
“你就行行好,给杯吧。”
桑桑依然不说话。
宁缺大怒,喝道:“你要不给茶喝,就不给你做饭!”
路恳求威胁无趣单方面对话,二人回到临四十七巷。
推开老笔斋门,屋里没有灰尘,走到小院,惊走窗台上那只老猫,桑桑走进灶房看看,然后走回前铺坐下,敲敲桌子。
吴老板有些惘然,说道:“说是纳妾事儿吗?”
吴婶眼圈红,颤着声音说道:“在里面都听清清楚楚,你居然还好意思撒谎,你给说清楚,究竟是哪家女人。”
吴老板很是无辜,说道:“那女人都不认识。”
吴婶鼻息骤然变粗,声音也变得粗起来:“不认识女人你也敢往家里带!”
吴老板生气说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什事儿都不知道!”
宁缺明白这是什意思,很是无奈地去菜场买菜,做两荤两素四碟菜,然后盛两大碗香喷喷白米饭。
以往都是桑桑做饭,除她离家出走那次,如今她是昊天,自然不会再做饭,从光明神殿开始,他早已习惯家庭地位变化。
吃完饭后,宁缺洗碗,桑桑走出老笔斋,走进隔壁那家铺子。
因为某些原因,临四十七巷里店铺生意不好做,很多铺子在前些年搬走,但这些年因为老笔斋直关着,那些商家陆陆续续又搬回来。
老笔斋隔壁铺子,依然是那家假古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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