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说道：“做事情要细致，这种细节怎
能出错。”
桑桑问道：“不穿袈裟也是佛？”
宁缺说道：“佛为什
定要穿袈裟？”
桑桑问道：“那这佛要穿什？”
宁缺想着自己设计
衣裳，得意说道：“刻出来那天你就知道
，你定喜欢。”
这次她发现原野上那些佛与菩萨没有变化，但身前这座山变化很大，宁缺已经用铁刀修完佛双脚，正在重新刻削佛祖身上那件衣裳，铁刀在山崖间不停切削，道衣袂线条慢慢成形。
和最开始修佛时笨拙生硬相比，现在宁缺手法已经纯熟很多，铁刀游走自如，就像是烂柯寺前小镇里最老练那些雕工。
雕刻手法进步，是时间和辛勤劳作换来，已经过去十三年时间，宁缺不知挥多少记铁刀，山崖里到处都是他汗水。
宁缺感觉到她醒来，身体有些僵硬，沉默很长时间，缓缓把铁刀插入崖壁裂缝里，伸手拍拍她身体臀部，微笑说道：“醒？”
“是。”桑桑说道。
这样？”
桑桑没有说话，心想小时候在岷山里，你再如何孤单，身边至少还有
，现在你依然背着，但这三年里并不在。
宁缺依然在碎碎念着，她静静听着，渐渐眯起眼睛，那便是笑意，然后她感觉有些暖，有些温柔，然后她在他心头皱起眉头。
桑桑沉默很长时间，然后说道：“有些累，想再睡会儿。”
宁缺有些没想到，怔怔后笑着说道：“好。”
桑桑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衣服也破。”
身为书院行走，宁缺在人间行走时穿自然是书院院服，他当初挑院服是黑色，很禁脏，而且书院院服非常结实，普通攻击都无法撕破，所以那些年里基本上没有怎换，只有脏不行时候才随便洗洗。
当初在西陵神殿他被桑桑囚禁然后千刀万剐，院服不在身上，其后才被桑桑扔给他，这件黑色
“那休息会儿。”宁缺叹口气，有些疲惫，有些满足，把她解下抱在怀里，走到崖边坐下，望向原野上那些佛与菩萨。
佛与菩萨颂经念佛十三年，金色池塘里佛光大作，如果桑桑体内三毒未袪，只怕在这些佛光里会当场死去。
青狮对着山崖怒啸声，天穹里云层骤碎。
宁缺看着盛怒中青狮，笑着说道：“叫什春，老婆醒，没被你们气觉不醒，这时候该叫春难道不应该是？”
桑桑看着这座佛衣襟下摆上那些线条，怎看也不觉得是袈裟，问道：“你修佛还要顺便把佛衣裳给修？”
桑桑再次开始沉睡。
这次，她睡整整十年时间。
……
……
十年后，桑桑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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