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说道:“继续说啊。”
宁缺憋半天,憋出句话:“子不言师过。”
桑桑问道:“你修佛,如何去毒?”
宁缺说道:“你夫妻体,成佛你自然也就成佛,别说袪毒,到时候这些佛与菩萨便是咱夫妻小弟,多好玩。”
桑桑问道:“你怎想到这个方法?”
桑桑声音有些虚弱,却依然毫无情绪:“你不行。”
以前就说过,宁缺最不喜欢就是被人说不行,尤其是被女人说自己不行,最最不可忍受被自己女人说自己不行。
“那是因为你胖!背着你这重个女人怎不会累!当年在渭城时候,你咋不说背着去松土剪枝!你要负主要责任!”
他愤怒地喊道:“小时候背着你哪有这吃亏,不说要你挑那瘦,你挑身体时候,也得挑个苗条匀称点儿吧?”
桑桑说道:“你喜欢瘦?”
然后他望向鬃毛明显变少青狮,骂道:“继续甩啊!你有本事就把身烂毛都甩光,变成头秃驴!书院专杀秃驴!”
青狮回以愤怒咆哮,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宁缺更愤怒,因为桑桑身体险些受伤,因为那些鬃毛与法器变成佛光,让桑桑变得更虚弱,更痛苦,这是他不能接受事情。
山与池塘间佛光极盛,他把桑桑背到身后,把伞柄系在身前,确保桑桑身体全部被黑伞覆盖,拿着铁刀向原先位置走去。
这座山真很结实,即便是青狮鬃毛和菩萨法器,也只把山崖间表面震碎极薄层,对他没有任何帮助。
宁缺说道:“哪有这多问题,老实听你家男人话就好,是谁?是这个故事男主角,
宁缺说道:“这是喜欢事儿吗?这是单纯在说重量问题。”
桑桑说道:“你还是喜欢瘦。”
宁缺把手里铁刀扔到地上,说道:“说,这不是喜欢事儿!”
桑桑说道:“挑选神躯必然是完美,只是在神国门前,被你老师灌注道红尘意,所以变胖,如果要怪你应该怪他。”
宁缺默默把铁刀拣起来,继续开始砍山。
宁缺背着桑桑,撑着大黑伞,躬着身子,对着坚硬崖石不停地挥动铁刀,就像是戴着笠帽老农在烈阳下不停地耕作。
农耕永远是人类最辛苦活动,他额头不停冒出汗珠,汗珠滴到他手上,又滴到地面上,混进微碎崖石,仿佛在灌溉。
“真很累。”他抹掉汗水,喘息着说道:“怎这累?”
桑桑说道:“在渭城院子里种过辣椒,不累。”
宁缺有些伤自尊,说道:“那是因为你先体虚寒,不会流汗,你像这样试试?汗水跑到处都是,很烦,手不停打滑,当然容易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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