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浑体通透，以前看不到
画面，现在都可以看到，以前看不透事物，都可以看清清楚楚，这就是慧眼？
……
……
把无形而锋利至极巨锋，来自天空，转瞬即落，落在宁缺身上！
两把斧子，在宁缺头顶相会，只隔着天灵盖。
嗡声巨响！
宁缺觉得自己身体与心脏，真被劈成
两半。
剧烈痛苦，让他眼瞳骤缩，舌根发麻。
宁缺惨笑说道：“
真顶不住。”
影子忽然望向他。
影子没有眼睛，但宁缺知道他是在看自己。
宁缺盯着他说道：“死，你也会死。”
影子忽然弯下腰，不停地颤抖，似乎在发笑，笑到眼泪都止不住。
……
走进禅房，掩上门，宁缺坐到墙壁前。
桑桑在禅房外，静静看着天空。
蜡烛已经点燃，墙上影子渐渐浮现。
“好久不见。”
自己脸上有什
，伸手摸摸，却只发现自己变瘦很多。
忽然，他神情微变，想起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痛。
他抬头望向秋高气爽天空，喃喃说道：“不砍吗？”
桑桑说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三年里，宁缺很少出院散步，他不想牵着桑桑手，走到河畔垂柳下，忽然间就面色苍白，倒地不起，那样很没面子。
他便是想要咬舌z.sha，都已经无法做到。
下刻，疼痛如退潮海水般缓缓消失。
他觉得自己头被劈开道大缝。
那道缝里有他眼睛，能够视物。
他看着墙壁，同时却也看着天空。
宁缺正准备再说些什，影子忽然直起身体，掌拍向自己头顶！
白塔寺钟声再起！
宁缺脑袋里那把巨斧，狠狠地砍向他头顶！
这是三年里，最重斧！
几乎同时，天空上响起道极为,bao烈声音！
宁缺看着影子说道：“不知道你究竟是莲生，还是自己，但想，你应该不会害，那你究竟想要告诉什？”
就像过去三年里那样，影子还是不说话。
宁缺说道：“不管这是怎回事，都不想再忍下去，趁着天上那把斧子没落下，还清醒，来最后问你次。”
影子缓缓站起身来，望向上方。
“如果你还是不肯给答案，那……或者只能去死。”
但……既然天空里那把斧子不砍，或者可以出去走走？只是，为什斧子不劈，自己却觉得有些失落？
“好啊。”他笑着说道，只是因为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笑过，所以笑容显得有些生硬。
桑桑把手上水在围裙上擦干，问道：“去哪里？”
宁缺想想，说道：“还是去白塔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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