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经足够。
有缝隙,便说明棋盘与山峰已经分离。
棋盘与山峰分离,没有与首座手分离。
接下来,是大师兄事情。
他手,不知何时,已经落到首座肩上。
清啸声里,君陌手中铁剑微弯,然后再直。
他剑永远是直,山都无法压弯。
弯直之间,自有难以想象力量。
那张棋盘,终于被撬起来,缓缓向着地面上升!
首座银眉飘舞,双手骤然翻,按在棋盘上。
铁剑不在首座身体与崖坪之间,而是刺进棋盘边缘。
酒徒面色微变。
君陌挥动铁剑,撬之。
崖坪上天地元气大乱,狂风呼啸,白塔表面石块簌簌剥落,不停砸在首座头上,溅起无数烟尘。
首座依然巍然不动,那张棋盘依然在崖坪里。
再生气,君陌也不会指责师兄,更不要说恶言相向,所以他又觉得很委屈,竟不知道为什,就这样哭起来。
师兄看着那块巨岩,看很长时间,当发现小君陌在哭,又看他很长时间,然后什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离开。
师兄如此无情无义地走,君陌自然不会再哭,哭给谁看呢?他用冰凉溪水洗脸,恢复些精神,重新拿起斧头,准备继续去砸。
便在这个时候,师兄又走回来,怀里抱十几根坚韧大毛竹,额头上布满汗水,把这些竹子拖下来,让他很是辛苦。
师兄把那些毛竹塞进岩石与崖壁之间缝隙,通过计算,确认准确,然后把君陌喊到身前,说道:“你撬下。”
崖坪间,
大山再次落在棋盘上。
君陌清啸骤绝,如雷般厉喝道:“起!”
崖壁崩乱,梨树乱摇,青叶如雨落下,棋盘起!
首座手在棋盘之上,随之而起,依然保持盘膝而坐姿式。
铁剑强直,然而棋盘与首座重如般若巨峰,纵使起,也只能撬起很小道缝隙,那道缝隙比发丝还要细,再小蚂蚁都无法爬进去。
铁剑前端承受着难以想象重量,那就是座真正山。
君陌要把这座山给撬起来。
声清啸从他双唇迸发而出,其亮如凤鸣,其啸如山崩。
酒徒腰间酒壶微微飘起。
大师兄背对着他,站在他身前。
君陌向来很听师兄话,虽然那时候他,不明白师兄要做什,那些毛竹又有什用,但他还是依言去撬那些毛竹。
那块巨岩被开山斧砸三天三夜,都没有被砸动,然后当君陌去撬时候,却发现岩石很快便松动,然后滚落山道,变成山溪里处风景。
……
……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君陌还是很听师兄话,师兄既然让他撬,他就去撬,他走到首座身前,把铁剑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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