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院子里那棵树,和曾经落在树上黑鸦样。
把木枝堆到院角,他推开卧室门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桑桑问道:“你想吃些什菜?
桑桑没有说话,沉默便是她表示同意,如果她要反对,会直接开口说话,或者把宁缺千刀万剐,以此来表明自己态度。
城北某处嘈杂街区里,有栋很幽静甚至显得死寂院子,正是二人以前住过那个小院,数年时间过去,依然无人问津。
推开院门,小院还是那般安静,当年宁缺蒙在窗上黑布都还挂着,只是染上很多灰尘,抹在柴房窗缝里腻子已经干裂剥落。
桑桑看着破旧小院,有带着湿意风从院后飘来,瞬间便所有房屋里灰尘带走,小院顿时变得十分干净。
她推开柴房门,想想,没有进去,转身走进卧室,躺到床上,现在她不再是冥王之女,自然不需要躲着谁。
上。
宁缺和桑桑在这座城里生活过很长段时间,他曾经背着她在这里逃亡,很多街巷都留下过他足迹,也留下过很多被他杀死民众血迹,只是近三年时间过去,那些血迹早就已经看不见。
……
……
在悬空寺崖坪上进入棋盘,出来时便到朝阳城,看似不可思议,实际上只有种可能,就像那年在烂柯寺里样,悬空寺与朝阳城之间,也有条佛祖开辟空间通道,这张棋盘便是开启这条空间通道钥匙。
“晚上多做些青菜吃。”她说道。
宁缺应声,走到院里准备做饭柴火,看着那株孤伶伶小树,却又有些舍不得下手,当年树枝上黑鸦现在到哪儿去?
院后小溪自然还在,溪畔依然有树,他用手掌砍下足够木枝,正准备离开时候,忽然在棵树上看见个很深拳印。
当年他要照顾病重桑桑,要时刻警惕佛道两宗追杀,时刻都在焦虑紧张情绪里,在快要支撑不住时候,他到溪边想对着树砸拳发泄番,却哪里想到他拳头是那样硬,拳就险些把那棵给砸断。
看着树上拳印,宁缺笑起来,他很高兴这棵树没有断,也很高兴自己拳印也还留着,因为这些都是他最珍惜回忆。
当年宁缺和桑桑从东南隅烂柯寺,直接来到西荒深处悬空寺外,今日则是从悬空寺,直接来到朝阳城里。
二人此时在朝阳城里行走,看起来自然是为寻找佛祖踪迹中,但其实,无论桑桑还是宁缺都很清楚,佛祖不可能在这座城里。
在人间,便不可能瞒过昊天眼睛。
宁缺没有说破这点,桑桑也没有说,二人看起来,是真在寻找佛祖,而既然是寻找,那自然需要时间。
“先找个地方住下,再慢慢找。”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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