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赞道：“有理。”
君陌望向夜穹里那轮弯月，说道：“老师在与昊天战，身为弟子，
本应服其劳，奈何修为低末，登不得天，又胜不得她，那便只能在人间做些书院该做
事情，行人间道，先把这悬空寺除
再说。”
宁缺再赞：“师兄真正慈悲。”
君陌转身望向他，说道：“今日既然开始杀人，其后必然每天杀人，要杀越来越多人，你事情，只能暂不理会。”
先前湖畔
战，那贵人断耳舍臂削脸而走，宁缺知
君陌说道：“在后山读过些佛经，旅途上又读些，这些牧民连字都不识，拣些浅显故事来说，更有效果。”
宁缺赞道：“师兄大德，讲经之时，想必也能有所感悟。”
君陌神情漠然说道：“在看来，佛经都是骗人，能有何感悟？”
宁缺不解。
“这里人们世代生活在地底，用他们血肉供奉着悬空寺，然而竟从未听过佛法，所以讲经时，他们欣喜若狂，视为真正上师。”
老师似乎撑有些辛苦，如果她再回去，人间必败无疑，所以师弟你要辛苦些。”
宁缺沉默片刻后说道：“如果真到那天，说不得只好用最后法子。”
君陌说道：“违逆人伦，为所不取。”
宁缺说道：“师兄是君子，不是。”
君陌看着手中铁剑，想想后说道：“依然认为不对。”
君陌望着渐渐变得寒冷幽暗起来原野，声音也渐渐变得寒冷起来：“佛宗说普度众生，却把众生视为猪狗，佛宗说佛经里有无尽妙义，却连自己信徒都不给看，那
这些佛经和废纸有何区别？他们和骗子有何区别？”
宁缺问道：“师兄接下来准备怎做？”
君陌说道：“本是来静心修佛，哪里想到，这佛竟是如此可恶，观三千悲惨世界，哪里能够静心？这些秃驴都该死。”
宁缺提醒道：“七师姐说，不能用秃驴骂人。”
君陌轻抚新生青黑发茬，说道：“既生新发，自可痛骂。”
宁缺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说道：“师兄来悬空寺应该有些时日，不知道遇见过什新鲜事？”
君陌举起手中铁剑，遥遥指向远处那座雄峻山峰，说道：“在这等腌臜地方，除腌臜人和事，还能有什？”
宁缺心想自己问确实有些白痴，以二师兄性情，哪里会有访古探幽兴趣，说道：“师兄在原野间讲讲经杀杀人，倒也快活。”
君陌摇头说道：“你们来巧，今天才刚开始杀人，前些天直在给牧民和那些农奴讲佛经里故事。”
宁缺觉得有些不好理解，心想师兄你此生最厌佛宗，最恨和尚，便是连佛经都没怎看过，又如何给那些佛宗虔诚信徒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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