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箭匣与铁刀,大黑伞和形状非常碍事儿佛祖棋盘,被他非常细致地整理好,装进行李里,此时正在他背上。
行李实在是太过沉重些,峰间山道又是如此漫长,哪怕他修行浩然
宁缺和桑桑站在此间望向四周,觉得天坑就是个巨大枯井,那道高险崖壁就是井壁,站在井底人,便是被井壁挡住去路。
生活在这里人们,世世代代看到天空都是圆,而原野间那些田地,则是方方正正,无比规整,这就是天圆地方?
宁缺看着眼前画面,有些震撼想道。
桑桑不觉震撼,对这个佛祖创造神奇世界,只做这样句评价。
“坐井观天。”
摇头,加快脚步。
那座山峰非常雄峻高大,远在无数里外,便能感觉到股扑面而来威压,仿佛近在眼前,但事实上山依然在天边。
桑桑没有说话,向着那座山峰行走。
她和宁缺虽然没有刻意,速度亦是极快,饶是如此,二人依然走很长时间,才走到山峰之下,其时天色已暮。
暮时世界应该是温暖,但对于天坑里世界来说,只有黑暗与寒冷。西沉斜阳根本照不到这里,坑底广阔原野和整座山峰都被阴影笼罩,只是最高处峰顶还在暮色里,就像是点烛火。
……
……
二人没有继续停留,借着夜色直接向峰间走去,隐在夜林幽花间山道,不再那般陡峭,却是漫长仿佛没有尽头。
大黑马和马车都留在地面,不能离身事物,自然都是由宁缺背着,在桑桑豪迈决定来悬空寺确认佛祖生死那刻起,他便明确自己身份——他是杂役、搬运工、厨夫、洗脚技师以及暖床。
对此他没有意见,两口子过日子嘛,总是需要有人主外有人主内,既然妻子有能力主外,自己主内又何妨?
看着夜色里山道,宁缺默默调息,做好战斗准备,虽说桑桑强大到难以想象,便是讲经首座也只是她脚下块顽石,但这座山峰上悬空寺,毕竟是佛宗不可知之地,传承无数年,底蕴深厚,谁知道其间隐藏着怎样凶险?
桑桑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来时路。
宁缺有些奇怪,顺着她眼光望去,只见今日午时下来那道悬崖,已经变成无比遥远风景,崖间雪早就看不到。
天坑四周悬崖,距离峰底极为遥远,按照寻常想法,悬崖应该变成道不起眼黑线才是,然而此时却依然是那般高耸。
那道漫长悬崖实在是太高——悬空寺所在山峰,比地面世界任何山峰都要高,峰顶却只能与荒原地表平齐,稍稍露出小截,这说明那道把天坑围住悬崖,和山峰样高,比世间所有别山峰都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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