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目光下移,才发现这名中年神官腿脚有些不便。
他知道道殿里那些人说陈村老头儿是谁。
陈村是光明神殿极资深红衣神官,被排挤出桃山,于齐国主持道殿事宜,那年秋天,宁缺和桑桑曾与他在这座道殿里相见。
其后又是个秋天,宁缺和桑桑被困月轮国朝阳城,举世追杀,有三名红衣神官以光明神术自,bao,助他们逃出生天。
按道理来说,道门如何衰败混帐,和他都没有什关系。
但很有意思是,他觉得昊天既然是自己女人,道门便应该是他家产,自己可以祸祸,那些家伙怎能自己祸祸?
走到殿前,他敲敲门,指节有些微微发白,他在心里默默数着,如果三下时间到,还没有人开门,那他便要踹开这扇门。
吱呀声,殿门缓缓开启,名佝偻着身子中年人走出来,也没有抬头,声音微哑问道:“有什事情?”
宁缺打量着这个中年人,觉得有些奇怪,此人明明穿着代表尊贵身份神官袍,给人感觉,却像是个极不起眼杂役。
事情。
观海僧很无奈,被他逼没有办法,只好按照桑桑感觉,判断大概是被春雨打湿青衫,所以得风寒。
宁缺觉得昊天会得感冒这件事情,太过不可思议,却也没有别办法,只好按照寺中僧人药方煎药,希望桑桑夜醒来便好。
离开烂柯寺后,桑桑身体依然没有好转,精神倦怠,宁缺买辆车厢后,她便每日坐在车厢里犯困。
其实除精神不大好,桑桑没有太多别症状,也没有什痛苦,如果是别人看着,大概会认为她是在犯春困。
他问道:“那边求医问药信徒,为什没有人接待?”
那名中年神官叹口气,正准备说些什,身后忽然传来数道极为骄横声音,随声音而至,是浓郁酒香和肉香。
“你这个死跛子,让你不要开门,你耳朵瞎!”
“赶紧把门关上!”
“你还以为现在是以前?陈村老头已经死!谁还来护着你?”
宁缺却很紧张,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春困,更不应该着凉,这种倦倦模样,像极那年秋天他带着她去烂柯寺治病时情形,这让他非常不安。
途经齐国都城,桑桑显得愈发疲惫,他想起当年曾经在此间道殿里留下过些珍稀药材,所以决定在这里暂歇夜,而且他准备带着桑桑在这里重温些旧事旧人,从而说服她些事情。
雨中道殿紧闭着门,有些前来求医问药信徒,跪在殿前石阶上,虔诚地叩首,浑身已经湿透,显得格外可怜。
看着这幕画面,宁缺感觉非常不好。
他不是同情那些信徒,而是对道殿里人们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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