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说道:“嫉妒容易令人发狂,或者你可以尝试杀死。”
何明池沉默片刻后说道:“没有人能违背昊天意志。”
宁缺说道:“老师做过,小师叔做过,也做很多次。”
何明池说道:“所以夫子和轲先生都死。”
宁缺说道:“但还活着。”
宁缺看着石窗说道,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何明池沉默片刻,说道:“确实很嫉妒你。”
宁缺望向他说道:“像这样人物,有万种被人嫉妒原因,人太优秀那便没有办法,你不用因此而觉得自卑。”
何明池自嘲笑,说道:“身陷囹圄,这辈子都不可能活着离开桃山,却依然如此自信骄傲,在这方面确实不如你。”
宁缺说道:“在所有方面你都不如,这不需要怀疑。”
明池便是隐藏在西陵神殿阴影里那个相对者。
此人城府极深,修行境界只怕早已超越洞玄上境,哪怕经历长安之乱,唐国依然没有人知道此人究竟有没有知天命,当然,现在宁缺已经变成个废人,何明池真实境界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宁缺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当日在桃山前坪承受天启,箭指四方,举世无敌之时,他曾经寻找过何明池踪影,但不知道此人是对危险有超乎想象预判能力,还是幸运到极点,竟提前离开掌教神辇,不知躲去何处。
何明池没有说话,宁缺自然也不会说话,他没有和这个人说话兴趣,于是囚室里安静直持续,直到声极轻声音响起。
滴水从黄油纸伞前端落在地面上。
何明池
何明池说道:“那是你自己看法,不代表意见,不错,确实很嫉妒你,因为想不明白,昊天为什让你活着。”
宁缺看到他恬静眼眸深处那抹惘然与虔诚,便明白其中那些微妙缘由,说道:“你层次和这些事情相差太远。”
何明池说道:“在长安城里,追随着昊天影子行走,在她意志召唤下,破坏惊神阵,是这个世界上离她最近凡人。”
宁缺说道:“没有人能比离她更近。”
何明池说道:“是,所以嫉妒你。”
宁缺望向石窗,发现只能看到灰濛濛天空,看不到落雨。
何明池说道:“外面下雨,可惜你在这里却看不到。”
宁缺说道:“不能被雨淋,怎看也不能算是坏事。”
何明池说道:“如果永远都淋不到雨,怎看也不能算是好事。”
“你不可能是来问事情,因为那些事情就算是观主和熊初墨都没有资格问,你更没有资格,那你来能做什?看看被囚禁模样从而获得某种快感?看不到落雨算是其中环?可为什总觉得你在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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