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喜指着那处,笑着说道:“运气真极好,被那些蛮子砍过几刀,都没伤着要害,脸上这口子也藏在眉毛里,居然没破相。”
宁缺没有多说什,端起酒碗再敬。
杨二喜提起酒壶,发现酒已经空,朝着窗外喊道:“再去村头打壶酒回来,对,把腊猪蹄再砍个。”
“在东疆时候,就想吃家里腊猪蹄。”
杨二喜看着宁缺和王景略,感慨万分说道:“你说咱们去拼命做什?还不是为家里老婆孩子,为有口香喷喷肉吃。”
杨二喜啃口猪蹄,灌下半碗酒,摸着肚子发出声满意叹息,然后看着他提醒道:“现在局势不好,路上还是小心些。”
宁缺说道:“东疆都已经太平,南边应该也没什事儿。”
杨二喜嗤笑声,说道:“东疆太平是老子们打出来,南边清河郡里那些混帐东西就没挨过揍,哪里可能那老实?”
宁缺微微挑眉,说道:“记得大前年你说早就退伍。”
杨二喜拍着油乎乎胸膛,得意说道:“没瞧出来吧?去做义勇军,刷漆是县里最好,打仗可也不赖。”
要找到这样个人并不困难。实在不行,便让书院新收两个弟子去,他们都还没有正式开始修行,正好符合条件。”
“那天也在朱雀大道上。”陈七摇头说道:“当时普通人凭是时之勇,现在则是谋定而后动,完全是两种概念。”
朝小树直没有怎说话,忽然开口说道:“还有种方法。”
此言出,君陌和陈七马上明白他意思。陈七毫不犹豫做出最坚决反对,君陌则是静静地看着他。
朝小树微笑说道:“此生没有能够进入书院学习,自然是极大遗憾,但这些年在市井里厮混也还是有些好处,扮人便能像人,扮鬼便是鬼。”
便在这时,院子里
宁缺看着这个唐国乡间随处可见农夫,不知道该说些什。
王景略进院之后,直在埋头吃肉喝酒。他不明白宁缺怎会认识这样个农夫,还要在这里停留,直到听到这句话……
他抬起头来,双手捧起酒碗送到杨二喜身前,正色说道:“佩服。”
杨二喜端起酒碗,和他随意碰碰,便把剩半碗酒干,说道:“和那些死家伙比起来,有什好佩服。”
宁缺这才注意到他眉间多道伤痕。
……
……
“你那马现在还爱喝大碴子粥吗?”
杨二喜把盛着腊猪蹄盆子,推到桌子对面,示意宁缺和王景略不要客气,然后又提起酒壶把二人身前酒碗斟满。
宁缺想起前些天看到那些馊粥,笑着说道:“不知道它现在还爱不爱喝,但那头憨货倒是没有忘记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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