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渐渐敛笑容,目光穿过城墙外云雾,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皇宫,平静说道:“本来就没有打算和十三先生你讲道理。”
宁缺盯着她扶在城墙上
宁缺说道:“桑桑死。”
皇后说道:“为何你始终如此确定。”
宁缺看着下方像细线般街巷,寻找着老笔斋位置,说道:“她是本命,如果她还活着,不可能不知道。”
皇后走到城墙边,缓声说道:“很多人都死,但问题却依然没有解决。”
宁缺虽然没有关心朝野间那些暗流,但清楚她这句话指是什。
世间每次死亡都是久别重逢。
这句话有些晦涩,非常文艺,不像此时春风,更像深春时长安会刮上几天夹着沙粒黄土春风。
宁缺想很长时间,都没有想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意思,甚至连丝头绪都没有,于是愁城愈愁。
不得出长安是他现在最忧愁事情,这座城便是他愁城,他坐困愁城,所以每天都坐在高高城墙发呆。
环佩轻响,皇后娘娘来到此间,走到他身前,轻轻揉揉他头,怜惜说道:“还没有想明白那句话意思?”
“虽然现在没有人敢公开说,这个魔宗圣女掌管大唐国祚,依然有很多人难以接受,至少在心理上非常抵触,这并不是件好事。”
“和西陵神殿签和约,也依然还是唐人们心上根刺,李沛言死只能缓解,却不能完全解决,因为所有唐人都知道,才是皇宫里说话算话那个人。”
“李家统治大唐千载,受万民供养千载,身为皇族子弟,本就应该先民而死,是李家媳妇,也愿意做些事情,你那日在殿上说对,李珲圆死,李渔便只剩下个弟弟,相信她会明白应该怎样做。”
皇后看着自已生活很多年这座城市,微笑说着话。
她每说句,宁缺心便会沉分,不等她把话说完,说道:“娘娘请清醒些,不要想那些没有道理事情。”
从书院辈份算,皇后应该要喊宁缺小师叔,但她毕竟比宁缺年龄大,从陛下那边看怎都算是长辈,尤其是从去年秋天开始,她和宁缺从荒原南归长安,同甘共苦,彼此间早已足够信任亲近,所以她很自然地做出这个动作。
宁缺轻轻摇头。
他没有想明白那句话,知道这句话皇后娘娘还有书院后山师兄师姐们,也没有人想明白酒徒转述这句话究竟有何深意。
众人分析良久,发现如果仅从字面意义推论,在西陵教典里有过类似阐述:人间所有生命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回归到昊天神国光辉里。问题在于,有资格说出这句话人,只能是昊天本身。
皇后看着他问道:“你依然认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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