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露台四周包括下方都传来声音,十余名穿着披风男子走出来,华山岳走在最前方,手里牵着小蛮。
这些人面有风霜之色,气质肃然,明显都是军人,令宁缺有些意外是,这些人身上披风都是白色,不像朝小树说血披风。
直到阵风起,卷起这些军人披风,露出里衬血红颜色。
小蛮当然认识宁缺,看见他站在母亲身前,下意识里便要喊人,但忽然发现露台上气氛有些怪异,强行抿紧嘴。
宁缺看着他笑笑。
宁缺语气很平静,这种平静里透着比湖上雪还要低温度。
“如果是担心小蛮,你可以直接派人对说,看在旧日情份上,无论如何也不会看着他在这里虚度年华,但你没有说,因为你还是想着自已要出去,而你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离开这座公主府。”
寒冷夜风拂起幔纱,落在李渔身上,她有些寒冷。
朝小树站在旁沉默不语。
李渔看着宁缺,忽然说道:“你就这恨?”
绪还算可以,想来也是,只要心里有念头,再苦日子也总能熬下去。”
李渔明显有些清减,但容颜依旧清丽,她没有理宁缺,是对着他身旁朝小树行礼,说道:“多谢朝二叔还记得。”
朝小树摇摇头,没有说话。
宁缺扶拐走到她身前,手指轻搓灯芯,让油灯变得明亮些。
他看着李渔说道:“以前经常在背后骂你白痴,那是因为对你要求太高,其实你没有那白痴,那你应该很清楚,在现在这种局面下,你或者留在府里或者死去,大唐没有给你选择第三条道路权利。”
然后他望向华山岳,笑容渐敛。
他不知道此人和这些唐军精锐血披风是用什手段进公主府,但他知道这些人想做什,而那绝对是他不能允许事情。
“居然相信个被情感冲昏头脑白痴能把你带出长安城,真不知道是应该对你失望,还是对当年判断表示自豪。”
宁缺看着华山岳,这句话却是对李渔说。
李渔说道:“并不相信他能带离开长安,但既然他来,总不能把他赶走,要知道
宁缺说道:“与爱恨无关,你知道向来只考虑利益问题。”
说完这句话,他望向露台四周,说道:“都出来吧。”
……
……
片安静。
李渔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他。
宁缺说道:“为什要做如此愚蠢事情?”
听着这句话,李渔笑起来,笑有些凄凉。
“被幽禁而死,或者被直接杀死,对现在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差别,宁肯选择后者,而且总不能让小蛮跟着在这座墓里活辈子。”
“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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