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曾经以为自已什都不欠,只是这个世界亏欠自已,直到他去渭城,来到长安,进书院,才发现自已欠
唐小棠说道:“她真是昊天女儿。”
宁缺沉默片刻,说道:“或者说,她就是昊天。”
他想起昊天在惊神阵里留下那些痕迹,桑桑在长安里走过痕迹,那些被他斩断旧居和过往,忽然笑起来,说道:“把昊天养大,还把她给睡,有没有觉得是个很传奇人?”
唐小棠忽然觉得他很可怜,但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
因为她现在也是个很可怜人。
有人在等他。
唐小棠靠着泥墙,低着头,看着旧旧小皮靴,不时踢下墙。
宁缺看着她清丽容颜,眉间那抹淡淡哀愁,说道:“想问什就问吧。”
唐小棠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桑桑真死?”
她是桑桑好朋友,桑桑好朋友很少。
因,但让二师兄来负责处理这件事情,自然是存着让师兄分神想法。
她谢便是这件事。
宁缺笑笑,没有多说什。
……
……
宁缺看着她说道:“知道你想问什,皮皮背着观主离开长安,应该是回知守观,想告诉你事,欠他很多人情,还欠他人命,所以将来如果有什需要做事情,会拼命去做。”
唐小棠听懂他意思,说道:“……小师叔,多谢。”
二人在凄冷月光下拥抱,给予彼此温暖和勇气,然后告别。
……
……
想到这个事实,宁缺忽然觉得身体某个地方有些痛。
“回来之后没有几个人会在面前提起桑桑,有些人大概是觉得不方便提,比如师兄和师姐们,更多人则是根本已经忘记她。”
不等唐小棠说话,他继续说道:“是,桑桑死。”
他语气很平淡,就像在叙述件很寻常事情。
但越是如此,越令人伤感。
后山很大,所有人都有自已单独小院,而且不是山景便是湖景,便是唐小棠也不例外,宋谦和八师兄成天在松下弈棋,读书人常年在藏书洞里起居,他们小院基本上就没有人住,也就那般空着。
以往因为桑桑缘故,宁缺是书院后山唯走读学生,基本上都住在老笔斋或雁鸣湖,只偶尔会在山间留宿,但房子始终留着。
夜色深重雾气浓,他撑着拐杖,沿着山道慢慢向自已小院走去。
桑桑不在长安城,雁鸣湖宅院被他斩成废墟,老笔斋院墙也被斩成两断,他没有回长安城理由,以后大概便会以此间为家。
他小院离镜湖不远,便在北宫、西门二位师兄平日里奏琴演曲那方密林后方,很是偏僻清幽,月光洒落在屋檐上,更添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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