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柳白，你可能成为柳白，但现在你还不是柳白。
那
哪怕
夜未睡，
也有信心击败你。
这就是二师兄想要传达
意思。
……
“柳白直在等你杀到真正兴起时，不想再等下去。”
叶苏说道：“因为到那时，或者才是最糟糕时机。”
然后他眉头忽然皱
起来，说道：“君陌，你现在有些糟糕。”
二师兄回答平静而认真。
“夜未睡，精神自然有些不济。”
叶苏说道：“看来对于出现，你并不感到意外。”
二师兄说道：“昨日观主已经来过，群蝇飞舞，何须在意多只。”
叶苏说道：“在长安城里，便想与你战。”
二师兄说道：“如果不是师兄不允，你在长安城里看破那座小道观时，便已经提剑出山去寻你。”
叶苏说道：“杀人是用剑。”
“在饼上多放些盐巴。”
二师兄对正在灶旁烙饼木柚说道：“看来他口比较重。”
这是个不好笑笑话。
但他从来不说笑话，所以便显得特别好笑，众人笑出声来。
然后便是安静。
然而如今在她眼中，那人同样是个蠢货。
就如同观主和柳白
“哑巴开口说话，饼上放些盐巴。”
薄雾里响起偈声。
道身影缓缓从雾中走出来。
那是个穿着素色俗衣，却梳着个道髻男子。
柄薄薄木剑，悬浮在他头顶空中，悄无声息破雾而行。
……
西陵神殿联军里普通将士，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神殿里些资历极深神官，猜来雾中那人身份，面色喜悦难抑。
叶红鱼眉头却微微蹙起。
她曾经视那人为偶像，为修行目标。
叶苏说道：“你要不要先睡会儿？”
二师兄说道：“不用。”
叶苏眉头微挑，问道：“为何？”
二师兄说道：“因为你还不是柳白。”
……
二师兄举起手中铁剑，说道：“不会说剑已在这种废话。”
叶苏微笑问道：“那你准备怎说？”
二师兄说道：“想说是，你出现时机非常糟糕，对你很糟糕。”
“何解？”叶苏敛笑容，平静问道。
二师兄说道：“这两日，已经杀数百人，剑势正盛。”
二师兄开始讲笑话，大家觉得有些不安。
……
……
叶苏问道：“什事情这好笑？”
二师兄说道：“只有你出现，自然是你比较可笑。”
正是道门天下行走叶苏，以及他剑。
二师兄缓缓起身。
他与四师兄背靠背坐整整夜。
他夜未睡，眉眼间疲惫之色掩之不住。
听着雾中传来偈声，书院诸人面露警惕之色，甚至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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