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众弟子也随之站起,望向那处,不知道他在看什。
“大军浩浩荡荡,强者云集,临此危时,却还有心情认真地做饭,嗯,饭有些烧糊,但咸菜味道真不错。”
夜风徐来,柳白闻着风中传来气息,感慨说道:“这就是生活。无论战争还是杀戮,都不能影响过程,便是生活。”
“书院诸弟子为什能这样平静?不是因为自信,而是因为他们在做自已想做事情,在做让自已高兴事情,所以他们做理所当然。”
“剑也可以理所当
柳白知道弟子此时情绪,微微笑说道:“修行者必然自信,于是骄傲便是最常见外显,这生见过很多骄傲人,比如叶苏,比如死那位裁决老儿,但从来没有见过个人比君陌更骄傲。”
众弟子沉默不语。
“而骄傲,便是他取死之道。”柳白敛笑容,神情漠然说道:“因为骄傲是情绪,真正剑者,不能有任何多余情绪。”
名弟子终于忍不住,问道:“您准备何时出手?”
“神殿着急,不着急,唐国要灭,必然不是战能定之事。”
剑,自有骄傲剑心,所以每每对书院多有不服,对那位二先生骄傲更是不喜,然而此时他们才明白,那人骄傲自有骄傲道理。
柳白问道:“君陌铁剑直在什地方?”
名弟子想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他没有握剑时候,铁剑在他身前。”
柳白问道:“身前多远?”
没有人注意这个细节。
柳白说道:“这场青峡之战,是你们向书院学习大好机会,君陌也是很喜欢对手,便如白日所说,必然要等到他最强时候才会出手。”
众弟子心想二先生今日执剑守青峡,血染原野,步未退,已然显得强大到极点,甚至有无敌感觉,难道他还能变得更强?
柳亦青问道:“何时才是二先生最强时候?”
“君陌是普通人,所以会有普通人行为,所以今天会留你们几人性命,但他握住剑时候,就不再是普通人。当他开始受伤,开始疲惫时候,当他发现自已骄傲受到挑衅,开始真正愤怒时候,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将要失败时候,那时候他才是最强大他。”
柳白站起身来,望向原野那头安静青峡,感受着那处传来温暖气息,缓缓把双手负到身后,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柳白说道:“只有会注意这个细节,因为这本来就是君陌要让看,那把铁剑直在……他身前尺半之地。”
众人讶然。
世人皆知,剑圣柳白最著名剑道理念,便是纵剑万里,不及身前尺。
尺半比尺更长。
那身前尺半便比身前尺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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