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天不到时间,李渔脸便急剧消瘦,而且苍白至极,看着十分虚弱,似乎随时可能倒下。
她过往清亮眼眸仿佛蒙上层霜,很没有光泽,透着刺骨寒冷,看着宁缺颤声说道:“没有想到,你会骗。”
“如果你是说御书房最后那番对话……没有骗你。当时只是沉默。你说无论桑桑犯怎样错,都不会忍心伤害她,这句话是对,你不忍心伤害李珲圆也能理解,但理解和同意是两个概念。”
宁缺看着她说道:“你对他怜爱以及悲伤,和没有任何关系,正如对桑桑疼惜,也不会得到世间
李渔此时因为极度悲痛与愤怒,心神涣散,根本没有反应。
皇后把六皇子抱到高高御椅上坐好。
然后她望向殿里群臣,平静说道:“都还愣着做什?难道大唐现在歌舞升平?军部,先把最新战报呈上来。”
……
……
何风声?
皇后娘娘没有盛装打扮,依然穿着素净衣裙,神情平静——她在这里当近二十年皇后,长安城怎拦得住她?又怎可能进不皇宫?
六皇子也是身素衣,只是腰间系着根明黄色腰带,跟着自已母亲亦步亦趋,看着大殿深处血腥画面,小脸变得异常苍白。
他觉得自已腿有些发软,手开始颤抖,但被皇后紧紧握在手中,却是不敢放缓脚步,也不敢露出任何退缩意思。
皇后带着六皇子继续向大殿里行走,向御椅走去。
数十名侍卫,神情警惕地注视着周遭动静。
他们身后府邸里片幽静,听不到任何声音,与过往年间,公主殿下李渔在里面招揽名士贤臣时热闹感觉,截然不同。
李渔身边最忠诚那些草原侍卫,加入羽林军多年,听闻宫中有变,试图冲击宫闱,被羽林军自行镇压,多人战死,没有随骁骑营离开长安城副统领彭御韬,则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便被制服送往军部大狱。
这些都是宁缺认识人,多年前从渭城到长安旅途上,他和那些草原汉子还有彭御韬曾经同生共死,有过交情,只是这多年过去,听到这些消息后,他只是稍微沉默片刻,便不再去想。
卧室里所有金属物与尖锐物,甚至就连铜镜都被搬出去,无数床绵软被褥,铺在各处,即便想撞墙而死,都很困难。
殿里大臣们,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那些始终效忠皇后*员,以最快速度跪倒在地,俯地行地,激动满脸通红。
李渔派*员,渐渐也跪下去,只是他们脸上神情依然有些愤怒。
皇后牵着六皇子绕过御椅前那滩血泊,和那具身首分离身体。
宁缺微微侧身,让开道路。
皇后看眼李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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