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有此表示,苗可持稍舒口气,缓声说道:“先帝年号天启,很多人都不知道其间真实原因,便是也不知道,如今看来,夫子离世,陛下归天,应老臣柱梁纷纷随之而去,这大概就是天启原意。”
“天意不可违啊……”
苗可持声音骤然严厉,说道:“但人心更不可欺!既便人不能胜天,但们可以不从天而行,这天又能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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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呆,然后端至唇边缓缓饮下,神情木然说道:“如今陛下已经离世,谁还能护得住呢?”
徐良守看大人神情,便知其已萌死志,微觉紧张,诚恳劝说道:“如今新帝登基,公主殿下依然监国,但皇后娘娘与六皇子未归,无论是陛下还是殿下,都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引发议论,轻则引发反对声浪,重则动摇国体,理应不会对大人逼迫过甚,若殿下是要报当年之仇,何至于还要朝廷来问大人?”
苗可持静静看着他,说道:“公主殿下素有贤名,当然不会为旧年之事便把逼死,但你应该知道,对于这轮明月批注,她只想听到什。”
徐良守沉默无语,公主殿下心意,他这位钦天监副官很清楚,既然当年星晦之夜,钦天监批注那八个字直指公主殿下,那如今夜月临空,钦天监为何不能像当年那样再做批注直指尚未归京皇后娘娘?
“其实看这多年星星,除星星变暗那个夜晚,再也没有看到星星有任何变化,所以钦天监观星职,实在是没什意味。”
钦天监正堂门终于打开。
看着饮毒酒z.sha钦天监监正苗可持遗体,那名太监首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说话声音愈发尖刻颤抖,难听到极点。
“好大胆子……好大胆子!竟敢畏罪自尽!
不知道为什,苗可持心情忽然变得好起来,连连举杯相劝,带着微醺之意说道:“但这月亮不同,你看夜空之月盈缺有道,阴晴有序,其间自有微妙变化,无论修历还是观天,都大有可为,遗憾是本官是没有什机会。”
徐良守听见这话,不由又是好阵紧张,连连劝道:“既然公主殿下仁心厚德,大人何不借势而行,何至于如此?”
苗可持闻言双眼瞪,盯着他眼睛,沉声说道:“钦天监最初,皆是由太史令兼任,正是因为天意人心史书皆不可欺!为何要违心做那批注?”
“依据唐律和吏部递补旧例,若去后,你便是钦天监监正,如今被逼无法自处,那是因为有个不成器儿子,被宫里那对姐弟捏住把柄,但你不同,你身心皆正,而且无所系绊,走之后,你可不能让钦天监蒙羞!”
徐良守沉默很长时间,轻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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