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说道：“比如你现在这样子就很无耻。”
宁缺笑
起来。
唐说道：“将来
事情太过虚无缥渺，对现在进行选择没有任何帮助，所以你和冥王之女承诺，没有任何意义。”
宁缺平静
唐说道：“收留你们对荒人有什
好处？”
宁缺感慨说道：“怎说
和桑桑对你妹都算不错，你能不能不要这市侩？”
唐面无表情重复道：“有什好处？”
宁缺显得有些无奈，然后神情严肃说道：“若冥界入侵，荒人能够拥有最肥沃土地和最多羊群。”
对荒人来说，肥沃土地便是他们生命，是他们毕生追寻目标，尤其是被驱赶到极北寒域千年之后，更成为他们难以抵抗诱惑。
。”
宁缺说道：“记得荒人祭拜便是冥君。”
唐说道：“祭拜不代表喜欢，更多是害怕，自荒人信奉明宗以来，
直在祭拜冥君，是祈求他不要伤害们。”
宁缺说道：“桑桑是冥王女儿，荒人现在不保护她，将来冥界入侵那天，你说冥王会怎惩罚你和你族人？”
唐说道：“如果她死，冥王可能永远无法找到人间，自然也就没有冥界入侵这件事情，既然如此，族人为什要担心那些不可能发生事？”
唐脸上依然没有什情绪变化，盯着宁缺眼睛说道：“冥界入侵，永夜来临，整个世界都将变寒冷无比，土地再如何肥沃，没有阳光又如何生出青草，没有草又哪里来羊？没有羊，们荒人靠吃什活下去？最终都会死，死之后能住多大地方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看很多达官贵人整整后半生，都在考虑死之后住哪里，阴宅多大问题，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很重要，你们荒人会很在乎……好吧，就算不重要，依然承诺冥界入侵之后，让荒人成为最有权势鬼。”
宁缺斩钉截铁说道：“保证到时候会让你们觉得，纵做鬼，也幸福！”
唐沉默片刻后说道：“知道你是书院之耻，却没想到你无耻如斯。”
宁缺苦思而不得其解，问道：“何解？”
宁缺摇摇头，说道：“你们信奉冥君，没有人敢杀她，那冥界就有可能会入侵，你们为什不能为可能发生将来提前做些准备？”
唐说道：“如果收留你们，不要等到冥君现世，荒人就会被世间围攻而灭族。”
宁缺冷笑说道：“整整千年来，世间有谁对你们荒人释放出任何善意？不要忘记你们现在还在战争状态中，就算没有和桑桑，中原诸国样想灭你族。”
唐沉默。
宁缺又道：“收留们或相反，荒人都是全世界敌人，而们也是全世界敌人，难道你不觉得们天然就应该生活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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