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想着桑桑先前话,想起件极为重要事情,看着她说道:“这路上无论遇着什危险,你都不准再用神术,更不准撑开大黑伞。”
桑桑明白他意思,轻轻点头。
如果她动用西陵神术,极有可能再次发病,或者死去或者引来冥王眼光,如果她撑开大黑伞,则极有可能引发些别变故,同样可能引来冥王眼光,或者佛道两宗大能注意,无论哪种情况都极为危险。
……
……
窗推开道缝隙。
银色星光从缝隙里钻进来,洒在他和桑桑身上,落在所有事物表面,变成他们两个人最喜欢银子世界。
桑桑缩在他怀里,右手抓着他衣襟,看着那道缝隙里夜空,发现荒原星夜还是像以前那般明亮,只是她总觉得繁星之中有谁在看着自己,不由微生惘然恐惧,把宁缺衣裳抓得更紧些。
宁缺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低头在她额上亲口,发现她额头有些微凉,但比犯病时候要好很多。
他抬头望向夜空里繁星,忽然心头微动,伸手指向缝隙里星空,缓慢移动指尖,显得极为凝重。
清晨时分,桑桑还在睡梦中,宁缺已经醒来,他看看天色风向,确定今天是个赶路好日子,便把大黑马用拳头揍醒,让它赶紧上路。
然而黑色马车没有走多远,便遇到敌人。这里是荒原深处,人迹罕至之地,即便是连人都很难遇到个,更何况是还要遇到敌人。
唯能够解释这种情况,大概只能是昊天已经发现冥王之女存在,无形无状却无时无刻不在运转天道,开始试图毁灭她。
这是片微微起伏草甸,草甸上黄草早已被寒风吹偃倒,也许死去,也许等待着明年春天时候再次复生。
数十名穿着皮甲草原骑兵,沉默守侯在处草甸上方,不时伸手安抚身下疲惫战马,看来他们也是经历长途跋涉才来
桑桑看着他指尖移动痕迹,确认不是二字符,紧张问道:“新符?”
宁缺得意说道:“哪里是符,只是写几个字,很萧索道书帖,至少可以排进作品前十位,你说能值多少银子?”
车厢里片银色,然而那些都是虚妄,用手指在空中写出书帖,再如何道尽世间萧索,也同样是虚妄,无法保存便不值钱。
桑桑有些惋惜地摇摇头,说道:“如果真要回书院,路上不知有多少危险,这字不能卖钱,还不如赶紧再悟几道新符出来。”
“虽然已经进知命境,但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和你那个鬼扯蛋师傅同赴神国,没人指点,顶多算半个神符师,能写出道不定符,已经算是符道天才,哪里那容易又能悟出第二道新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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