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山大师知道他想听到什,说道:“你现在相信她是冥王女儿吗?”
宁缺没有任何情绪说道:“你们以前说她是光明女儿,现在又说她是冥王女儿,怎知道该信哪个?只知道她是被拣到,她是口粥口粥喂大,如果说她真是谁女儿,也只能是女儿。”
歧山大师怜悯说道:“可这是事实真相,前些天在洞庐里,你让给她治病,手落在她腕间,感受到那道阴寒气息,便知道……那就是冥王在她身上留下烙印,你难道直没有想过,连夫子和西陵神术都没有办法驱散阴寒气息,又怎可能是先天虚弱幼时伤寒便能造成普通病症?”
对桑桑体内那道奇怪阴寒气息,宁缺早有怀疑,只不过他不说不想,让自己不想便能忘记,此时听大师点破,沉默片刻后说道:“依然只是猜测,这没有办法确定,老师说过,世间没有无所不知人。”
“是,所以夫子让你们来烂柯寺,首先就是要确定她体内病到底是什,只要这样们才能知道真相,才能找到治病方法。”
时歧山大师神情黯然说道:“既然他们已经无法离开,就不要摇铃。”
宁缺沉默看着大师,右手离开刀柄,轻拍从腰间探出刀鞘。
人们以为他此时沉默代表着剧烈心理挣扎,神情各异,程子清叹息声,心想即便是你生身父母,但那是冥王之女,你还能有什选择?
只有歧山大师隐约知道宁缺这时候在想什。
宁缺看着歧山大师,发现大师虽然神情黯然甚至有些悲伤,但没有任何震惊,确定大师很早便知道桑桑是冥王之女。
歧山大师叹息说道:“今年瓦山三局棋,事实上就是为桑桑姑娘准备,在虎跃涧旁,无论你再如何强硬,依然会想办法让她去破那局残棋。”
“为什?”宁缺问道。
“为证明她到底是谁。”
歧山大师说道:“她破乱柯残局方法,乃是天算之法,绝不是人力所能达到层次,所以这第局首先证明,她不是
在长安城时候,想着要去烂柯寺,他便有些隐隐不安,此时回头看去,才明白无论是桑桑病,还是瓦山里三局棋,以及这些日子在寺里修行佛法,早就预示出事情真相:佛宗讲劫,烂柯寺便是自己和桑桑劫数。
紧接着,他想到更远些事情,不由浑体彻寒——来烂柯寺替桑桑治病,是夫子意思,具体则是大师兄写信给岐山大师做安排。
“不会是这样。”
宁缺对自己默默说道,想要把这个自己最不能接受推论驱出脑海,然而他需要得到最真实答案,哪怕这个答案会令他痛苦无比。
所以他沉默看着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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