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日巡视城门很辛苦,但事实上他很享受巡视时下属们畏怯目光,百姓们赞叹敬仰神情,他想活着继续享受这切。
他认为自己是长安城道风景,想要长久。
便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啪啪声。
沉重肉块落在水洼里所发出啪啪响声,和官靴踏进水洼里所发出啪啪响声不同,在落雨声中显得十分清晰。
黄兴没有回头,不敢回头。
于水主膝盖从中断开,然后整只大腿断开。
然后他身上轻甲被割裂成无数块。
他人被割裂成无数块鲜肉。
就像熟透果子般,纷纷从空中堕下,砸在雨水里,发出啪啪响声。
……
开始时候,声音节奏还很平缓稳定。
然后雨街上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这证明他们此时真实心情,并不像表面那般轻松。
于水主撑着伞疾步行走,脸上神情越来越冷峻,越来越肃厉,心头恐惧被愤怒所替代,他只想快些报与亲王殿下知晓,当年那件事情果然还有漏网之鱼。
脚步声忽然微乱。
。
“自将军府里来,要取你们命。”
二人神情剧变,神情有如此时夜色将临时雨天,黯淡阴沉到极点,黄兴捏着纸条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微黄纸条上将军府三字,勾起他们深埋在心底最深处那些回忆,那些带着血色回忆本来早已模糊,今天黄兴看雨中长安城偶发感慨,让他们想起些,紧接着这张纸条让那些回忆全部回来。
二人很清楚,纸条上将军,指不是镇国大将军许世,也不是镇军大将军夏侯,而是当年宣威将军林光远。
他握着油纸伞手颤抖起来,看着不远处马车和车畔恭谨躬身相迎管事,苍白脸上
……
黄兴撑着油纸伞在雨中向着街口处马车疾走。
他手中油纸伞很旧,他脸色很苍白。
他不想死。
虽然他油纸伞很旧,整座长安城都以为他很清廉,但事实上这些年他贪很多银子,他想活着享受那些银子带来切。
他左脚踏入片水洼,发出啪声变得绵长沉闷很多。
因为他这只脚再也无法抬起来。
他脚掉在那片水洼里。
雨街地面上仿佛有根无形锋利细线,割破他腿上裤子,割破他皮肉,割破他骨头,所以他脚掉下来。
不是根无形锋利细线,而是无数根无形锋利细线。
黄兴叹息说道:“先前忽然感慨,果然兆应着些什。”
于水主神情凝重说道:“去亲王府。”
黄兴点点头。
二人就在雨街中间分开,撑着雨伞向街道那头自家府中马车走去。
官靴踩着街中积水,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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