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很长时间,依然没有人回来吃饭。
还是两双
宁缺看着锅上热气,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地方不对劲。
水烧热后,他洗把脸,不知想到什,竟是把灶沿上那只脏碗也洗。
如果是平日,他这时候应该去书院,或者去长安城里游荡,但今天他哪里都没有去,而是沉默走到前铺,坐进自己那把太师椅里,看着那些被擦锃亮桌椅陈物架,看着被扫粒尘埃都没有洁净地面,开始发呆。
他在桌边沉默很长时间,脸上神情显得有些僵硬,巷子里不时有人经过,当那些人影映上铺门时,他便会抬起头,然而始终没有人推门进来。
没有人推门回来。
他看着那碗酸辣面片汤皱着眉头想道,这些年他已经习惯起床后便有双小手把碗清水和牙具送到自己面前,忽然有天没有人伺候便觉得有些不习惯。
“就算你急着出去买汤最鲜第碗,也得服侍洗脸刷牙才去啊,噫,不对劲,面片汤已经买回来,你这个死丫头又跑哪儿去?”
宁缺坐在桌边面吃着酸辣面片儿,面想着桑桑去哪里,最后想着大概她吝啬习气再次发作,非要去南门菜场买城外乡农挑进来新鲜蔬菜。
“也就能便宜两三个铜板,也值当起个大清早,还要跑这远路?”
吃完酸辣面片,宁缺面嘲笑着某人,面端着脏碗走回后院,随意把碗扔到灶台旁,觉得还有些困,于是去睡个回笼觉。
宁缺直沉默等到快要近午时候,他忽然起身推开铺门走出去。
他到东城便宜坊买只烤鸭,又去菜场买些青菜,然后回到老笔斋。
铺子里依然没有桑桑身影,宁缺沉默片刻后进灶房,抄起锅铲炒两盘青菜,蒸锅米饭,把烤鸭削皮改刀,漂亮地铺在盘子里,然后端到前铺桌上。
两双筷子,两海碗喷着热气大白米饭,丰盛菜肴。
宁缺满意地看着桌上饭菜,双手扶膝,然后继续等待。
天色大亮时,他再次醒来,揉揉眼睛,趿着鞋走到屋外,发现前铺和后院里依然没有动静,不由有些恼火喊道:“热水呢?还让不让出门?”
没有人回答他,老笔斋前铺后院片安静。
宁缺怔怔,走到灶房看,那只脏碗还搁在灶沿上,灶洞里依旧是冷火秋烟,没有柴火没有生火,自然更不可能有什热水。
他走到天井墙边,看着那堆被码整整齐齐细柴堆摇头叹息两声,抱小堆细柴走回灶房开始生火烧水。
虽说有好些年没有做过家务事,但毕竟前面那些年都是他在负责二人生活,所以生火烧水这种事情对他并不难,没过多长时间,锅里水面便开始冒出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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