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神殿裁决司下属听着她如此说法，不由微微皱眉，沉声反驳道：“谁都无法否认这位十三先生
进步神速，但他连胜皇子两次绝对是侥幸，雪崖之上若不是皇子正处于破境关键时刻，又怎
会被他暗算成功？”
叶红鱼静静看着那名下属说道：“暗算也是种战斗，既然已经成为敌人，难道还要奢望敌人施予宽容和风度？只要是战斗，那就是公平，而你要记住，昊天也是公平，像宁缺这般无耻家伙，能够成为书院二层楼学生，能够被颜瑟师叔挑中成为传人，那他在幸运之外定有值得学习地方。”
那名裁决司下属不敢再做辩驳，低头应
声是。他出门走到崖畔株树下，他看眼那间简陋石屋，脸上露出丝讥讽冷笑
至王庭再入北荒，雪中不独行，湖畔曾烹鱼，在满山满谷石头间蹒跚前行，他背着她她指引着他，她说过喜欢他大黑马，喜欢他字，然后在白骨尸堆山前临死之刻说喜欢他。
这些画面在宁缺脑海里、在他眼前红色宫墙上快速掠过，那些他曾经触碰过感觉，那些他曾经偶尔想过事情，再次出现，他无法确认更多事情，但至少有件事情他是完全可以确认，而且居然让个女孩子先说出那句话，他觉得自己再把时间拖长哪怕刹那都是不正确。
他看着身前山山，看着她微微颤动疏长睫毛，肯定说道：“是喜欢。”
莫山山身体微僵，没有抬起头来看他，而是直接走到船桥边。她低头静静看着像墨水般护城河，看着河里浮冰，淡然脸上渐渐生出微羞笑意。
……
……
宁缺与观海僧在南门道观正殿里那战，并没有在俗世间引起任何风波。生活在街巷弄坊里普通民众们眼中修行者，就像当年宁缺眼中修行者样，都是些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在云上嗖嗖乱飞神仙，而但凡神仙打架，凡人只要不遭灾时候，往往都不怎愿意关心，事实上也无从知晓这些事情。
但对于修行界各宗派而言，这战结果却影响深远，烂柯寺长老关门弟子观海失败，除再次证明书院是人间最高不可攀那座山峰之外，也让书院十三先生宁缺名字真正进入所谓强者行列。
“观海僧早年隐居烂柯寺后深山，声名不显，但即便是
也要战胜他也会有些吃力，没想到宁缺居然能够赢他，看起来他最近这段时间进步非常快，想，现在桃山上应该没有人还认为他能连胜隆庆两次，都是依赖于运气。”
西陵神殿某个幽暗房间里，叶红鱼看着刚刚收到卷宗，美丽容颜上泛起丝笑容，不知为何她没有穿那身标志性红裙，而是穿件朴素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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