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忽然抬头看
她
眼，说道：“过来。”
桑桑很高兴，抱着新瓮便准备过去。
宁缺看着她怀里
新瓮，皱眉说道：“人过来，瓮放那边。”
桑桑低头看眼新瓮，抬头看眼宁缺旁边空位，小心翼翼把新瓮搁到座椅旁靠着，然后走到对面，在宁缺身边坐下。
宁缺把怀里旧瓮放到脚边，然后把她搂进怀里。
桑桑站在原地想会儿，走到墙边抱起那个新瓮。
老笔斋外那辆简陋马车被大师兄带回书院，还有那辆黑色马车。
大黑马正在黑车前无聊地踢着蹄。
宁缺走到车旁，伸手在车厢壁上缓缓抚摩，纯由精钢铸铁构成厢壁透着股金属特有寒意，那些深刻繁密符线却仿佛还留着颜瑟大师气息。
他抱着新瓮坐进车厢。
眼睛认真说道：“老师要找黑夜影子，实际上就是传说中冥王之子，如果他找就是你，那你岂不就是冥王儿子？”
虽然宁缺来自另个世界，身世可以说离奇，但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和传说中伟大存在联系在起过，更何况是什
冥王，听着这句话后他只是怔怔，嘲讽说道：“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曾经见过次冥王，但比谁都更清楚自己绝对不是什冥王儿子，你那个老师不仅是个疯子，更是个白痴。”
桑桑说道：“但有很多人会相信老师，所以定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宁缺思考很长时间，然后微涩笑，感慨说道：“你说不错，除们两个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就像床底下那盒银票样。”
桑桑忽然低头看着自己鞋尖，轻声说道：“还有件事情。”
路无话，只有车声相伴，桑桑安心地靠着他怀里，只是时不时会向对面看上眼，有些担心新瓮会被摔倒，老师会散出来。
长安城南。
离书院不远处有块草甸，这片草甸属于书院，却少人打理，所
片刻后，桑桑抱着旧瓮喘着粗气也跟着爬起来。
宁缺低头看着旧瓮，对大黑马说道：“去城南。”
大黑马仿似听得懂人话，黑色马车缓缓移动起来。
车轮碾压着青石板，发出细碎清脆声音，车厢里片安静，主仆二人分别抱着自己师傅骨灰瓮，沉默不语。
不知道过多久。
“以后再说。”
宁缺抬头看眼天色，走到墙边抱起那个旧瓮，说道：“要先把师傅葬。”
桑桑指着新瓮说道：“还有个。”
宁缺看着新瓮，微微皱眉漠然说道：“这个人害死全家，害死小黑子全村，害死师傅，不把这瓮砸，已经算是履行书院教授宽恕之道。”
说完这句话，他便抱着旧瓮离开天井，向前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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