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来,们忘件事情。”
“不错,上月新谱那首曲子,还未曾请小师弟来听。”
……
……
进入书院二层楼这些日子,宁缺过很充实,非常充实,甚至已经充实到快要累死地步。老笔斋那根毛笔始终未曾落下,雪白纸依旧雪白,他夜夜破题难以入眠,清晨入书院却还要给松下师兄送食送水,忙着做很多事情。
连败十二局,二位师兄终于确认他就是传说中那种连底都没有臭棋篓子,于是不再拉着他下棋,但对宁缺而言,这才是真正福份,很是觉得安慰。
松下送饭毕,往云深处去。
他决定利用好不容易偷来半日闲休息休息,或是好好研习下颜瑟大师留下来书籍。
然而行不得数步,密林花树之间走出人,抓着他袖子,痴痴问道:
“小师弟,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如果他不想被十师兄抓住讨论哲学问题,便会成为被七师姐奴役苦力,偶尔还要被迫去欣赏九十二位师兄新著乐曲,明明他那时坐在长草之间困到不停点头,不料落在二位师兄眼中,却成为他颇有音乐天赋佐证,若没听出曲中意趣,小师弟为何频频点头赞叹?
桑桑递过来热毛巾越来越滚烫,却依然无法洗去他疲惫。日日夜夜在浩繁如海、神秘如海符道世界里飘浮,又在书院诸位师兄师姐盛情邀请下疲于奔命,宁缺眼睛里血丝密布如网,眼屎如山,眼神惘然呆滞,露在袖外手指在空中不停画着符文,把脑中默背下来数万个字符不停地摹写着,看上去就像个傻子。
书院草甸间,褚由贤看着模样凄惨宁缺,震惊说道:“你怎变成这个样子?”
司徒依兰和金无彩把府中请柬递过去
宁缺怔怔看着满头碎花十师兄,忽然生出流泪冲动,幸亏十师兄没有问小师弟你是谁,不然说不定他会当场昏厥。片刻安静后,他他把甩开十师兄手腕,向着山下狂奔而去,嘶声大喊说道:“七师姐,你在哪里?来帮你。”
山下湖亭之间,七师姐捏着绣花针手指微微僵,抬头向山林之间望去,诧异想道:“新来小师弟怎如此勤勉?和他相比皮皮完全就是个渣啊。”
瀑布之前小院里,二师兄微微挑眉,对阶下那只骄傲大白鹅赞赏说道:“书院后山沉闷多年,师弟师妹都不要脸,如今终于出位心向道小师弟,怎能不欣慰?”
山间某处茅房后,正抓着根鸡腿在啃陈皮皮,抹把油糊糊脸,拧头望向山林深处,愕然叹息道:“讨好师姐竟奴言媚骨到大声宣告境界,宁缺,果然不如你!”
崖坪密林中琴箫之声渐停,响起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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