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
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你不用防范师兄师姐们，他们都是好人。”
宁缺沉默片刻后说道：“四岁
时候遇见过
个好人，然后发现那个好人想吃。当然并不认为师兄师姐们会是这样人，只是刚和他们认识，难免会有些防御心理，你不用太过担心会精神变态，若要变态小时候早就已经变好
。”
陈皮皮转头看着他侧脸，说道：“至少在这里，你真不用太过警惕防御，你可以放松愉悦生活，书院后山是个好地方，你应该珍惜。”
“明白，会珍惜。”
宁缺认真说道：“你在后山呆这
多年，会不会无聊？”
“现如今成小师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生命从此迎来崭新喜悦新阶段？”
陈皮皮微笑看着他说道：“不错，以后再也不用被逼着天天听那些雅曲，不用天天被四师兄逼着在沙盘上画线，不用天天被六师兄逼着去踩水车，不用天天被七师姐逼着去雾里面插旗画线，不用天天被十师兄逼着讨论那些云里雾里东西，不用天天被二师兄逼着算那些像山海样数字，而被打掌心却永远是排在第位那个人。”
宁缺若有所思说道：“因为现在是最小那个。”
陈皮皮拍拍他胸口，感激说道：“书院，胜在有小师弟。”
宁缺笑笑，把他手打开，枕手望天，心想看来必须珍惜今天这闲适时光，懒得再理他。
做事情很认真，非常认真。所以他动作很慢，非常慢。”
“有多慢？”
“你想像不出慢。”
……
……
“有时候当然还是会，不然怎会和你认识？”
宁缺收回目光，看着他好奇问道
“知道你是个有大想法，大野心人。”
陈皮皮忽然望天说道：“你先前关心师兄师姐们境界，是因为你想超越他们，其实就个人而言，并不是很赞同这种生活方法，因为太累。”
宁缺没有回头看他，盯着碧天之上越飞越低那些鸟儿，看着它们黑色双翼下白色柔软腹部，喃喃应道：“活着本来就是很累事情。”
“不知道你小时候究竟经历过什事情，但想有时候还是需要把心胸放宽些。”
“你是说是个小心眼人？那些蟹黄粥都喂猪吃？”
“就算要先等夫子回国，那在后山里总得应该做些什。”
“以后你会有很多事情要做？”
宁缺忽然觉得有些什事情不对，犹豫问道：“比如？”
陈皮皮同情看着他，说道：“比如很多。”
到此时此刻，宁缺终于回想起来，今日在书院里拜见师兄师姐们时，陈皮皮偶尔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怜悯神情，隐约猜到些什，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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