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辛苦学习整整天,回家后却要吃剩饭和小咸菜,宁缺心想怎说咱们也是有两千两银子身家人,怎还这般苛待自己?若放在平日,或许他会直接开口把小侍女好生教育番,但今天他心情大佳,所以只是摇摇头,拿起筷子便津津有味吃起来,顺便问几句今天铺子里生意。
桑桑下午已经吃过,这时候就坐在他身旁,细细双臂重叠搁在桌上,黑黑小脸蛋儿搁在手臂上,偏着头瞪着柳叶眼打量着近处宁缺脸,半晌后好奇问道:“少爷,你今天心情是不是很好?”
“嗯。”宁缺挟起块被泡有些发黑青菜头扔进嘴里,嘎吱嘎吱嚼,被酸味刺到痛苦地皱起双眉,含混回答道:“最近在书院里认识个很有趣家伙。”
桑桑听到他在书院里结识新朋友,开心地笑起来,侧仰着小脸关心问道:“是同学吗?男还是女?”
宁缺看着小侍女脸微微怔,筷尖在温嘟嘟酸辣面片汤里划弄着,片刻后迟疑说道:“没见过人,但……应该是个男人吧?”
臂搁在窗楼上支着下颌,津津有味看着那个家伙留言,眉毛时不时得意地挑动几下,待看到老羞成怒四字时,更是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引来东窗畔女教授蹙眉打量眼。
宁缺赶紧坐直身体,然后继续看那厮留言。
他并不知道被留言中老羞成怒某人是谁,还以为是留言那厮为保留颜面托辞,如果让他知道被自己这道阿基米德分牛题弄至老羞成怒拂袖而去某人便是传说中二层楼里二师兄,不知道他是会笑更开心些,还是会惊出身冷汗。
至于留言那家伙指责耍赖事,宁缺更是根本毫不在意,做为曾经解题斯德哥尔摩症患者,他非常解看着道题,就是找不到答案时痛苦与恼怒——留言那家伙指责,不外乎就是极为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想要知道这道题答案吗?很简单,你先把你那道煎药题答案告诉,然后这场比试就算你双方打平,如果你不服气,们以后可以再继续。”
“不对。”
想到第次留言时那厮形容观书忘义时下作*亵比喻,他摇
窗外春光正在最后烂漫,稚蝉正在最初拼命鸣叫,宁缺摇头轻笑,卷袖注水磨墨润笔拍砚,在纸上写下上面那段话。
……
……
第二日夜间,马车离开书院,通过长安城南朱雀门,驶抵东城临四十七巷,停在老笔斋之前,宁缺回身对车夫道声谢,走进铺子。
铺门关闭,桑桑端着碗早晨剩下来酸辣面片汤走出来,连同筷子和毛巾道放在宁缺身前,然后从桌下取出盘醋泡青菜头和盘凉拌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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