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眼珠子骨碌转,看着他小心翼翼又出个主意:“要不然大人这时候去回禀陛下,就说先前没有想起来宁缺这个人,这时候查查便想起来。”
“蠢货!”
徐崇山情绪本就极为糟糕,痛声训斥道:“开始要治罪时候想不起来,这时候要重赏时候就想起来,陛下待们宽仁,不代表陛下就是那个啥!有些不重要事儿瞒瞒陛下无所谓,但如果陛下觉得臣子真把他当成那个啥,你就会知道在陛下面前,们才是那个啥!”
他强行压抑下心中那股恼火情绪,沉声说道:“欺君这种罪过不能认,既然开始没认那直到死都不能认。”
小太监抬起头来无辜地看着他说道:“万宁缺被找到,咱们想不认也不行啊。”
朕要向他好好讨教讨教。”
“啊?”徐崇山满脸震惊抬起头来。
再个片刻后,这位官服湿又干干又湿大内侍卫副统领再次出现在某处偏殿阴冷屋檐下,他尴尬看那名表情极精彩小太监,惘然窘迫说道:“是,御书房里情况就是这样,现在看起来,那个白痴好像要因祸得福。”
小太监后怕地拍拍胸脯,甜甜笑着说道:“大人这可是个好机会,如果咱们暗侍卫里出个陛下赏识书家,大人脸上想必也极有光彩。”
“没有机会,也没有光彩,至少现在是这样。”徐崇山皮笑肉不笑看着自己忠心耿耿下属,说道:“你得记住那个白痴,不,是宁缺确实没有进过宫。”
徐崇山沉默片刻后说道:“时间,只有时间才是检验真理唯标准,这是那个白痴说唯不白痴话,也只有时间才是减轻罪责唯方法。”
……
……
和煦春风在草坪上吹过,透过花树,钻进幽巷,然后顺着书舍窗户与粉墙间缝隙钻进室内,拂在年轻学子们脸上,暖洋洋懒洋洋,正是春困大好时节,然而丙舍学生们满脸困意之外,还有些疑惑之意,因为某张书案空着。
第三声散钟敲响,学
小太监吃惊看着他,问道:“大人,这是为什?”
徐崇山笑像哭似,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说道:“因为……先前咱们没认,这时候再认,那就是……欺君。”
小太监瞬间便想明白这中间问题,哭丧着脸就像笑似,搓着小拳头苦恼说道:“瞧这事儿弄,好事儿怎就弄成坏事儿。”
徐崇山心想你这在这哭什丧,老子硬生生把个绝佳拍陛下马屁机会给玩成疑似欺君大罪名,才真正值得痛哭场!
念及此,他不禁后悔到极点,若开始他出头替宁缺把这个黑锅先背背,何至于现在陷入如此两难、看着座宝山却不敢动锄头操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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