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拉着他双手,慢慢走到门前,道:“小心门槛。”
花城不知在这千灯观徘徊多久,自然不需他提醒哪儿要怎走,但还是等他出声提醒才抬起靴子。靴子上银链子叮叮当当,二人同迈出大门,来到长街之上。
走好阵,谢怜道:“好,睁眼吧。”
花城这才依言睁眼。刹那,那只漆黑眼睛仿佛被点燃明灯,下子亮起来。
长街之上,张灯结彩,比起往日乱糟糟街面,清爽整齐许多
结果当然是毫无问题,否则,方才花城抓住他手时就查出来。
那为何会无缘无故心痛?
思忖片刻,谢怜猜测是被什邪祟入体,或是中什奇毒,但并不惊慌,至少现在不必。再过会儿,便到花城生辰,若在这个时候出事,花城肯定没心思过这个生辰,只怕又要按着他去治伤。
谢怜惯常忍痛,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怪事,并不以为意,决定先挨过这天再说,之后再自己悄悄解决。
晚上,算着时辰也快到,谢怜回到千灯观。花城还在里面百无聊赖、装模作样地乱写乱画,制造废纸,谢怜忍俊不禁,但笑意还未上涌,又是阵心痛,以指力揉心口也无甚作用,心道:“看来这东西还有几分厉害再忍忍吧。”
神色旋即恢复如常:“没事。”
并不是没事,方才那瞬间,他心脏细细地痛下。
花城不容他马虎,走上来握住他手腕,道:“你去哪里?又受伤?”
谢怜道:“没有。”
这倒是实话,确没有,这几日虽然奔波,但还算顺利,没遇上什危险。花城沉吟片刻,没查出什,放下手。谢怜自己运息,也没发现什,心想大概是错觉吧,笑道:“可能就是哪根筋扭下吧。好,让看看你今日成果究竟如何?”
他轻吸口气,走出去,温声道:“三郎?有件事,恐怕需要你帮个小忙。”
花城放下笔,道:“什忙?”
谢怜道:“请你先闭眼。”
花城挑挑眉,也不多问,依言闭眼。谢怜牵着他双手,笑道:“跟走吧。”
这可和与君山那夜反过来,花城笑笑,道:“好啊。”
花城这才展颜笑,携他手,道:“过来。”
谢怜还没应,忽然,心脏又痛下。
这次绝不是错觉!他清清楚楚感觉到,如果第次是像被根针扎那样痛,第二次,就像是被什东西尖锐指甲划过般痛。若不是花城恰好转过脸,只怕这次谢怜就再不能用“没事”敷衍过去。
但眼下时机不当,谢怜暂时不想惊动花城。二人在千灯观玩阵,他随便寻个借口出去,再给自己仔细检查。
半晌,他放下手,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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