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夜禁之前,范长后宋恪礼告辞离去,刘怀当时起身送至门外。李吉甫晚些离开宅子,刘怀帮忙提着灯笼送到小巷拐角处,这才递出灯笼。
刘怀分明看到这位状元郎在渐渐远去时候,手提着灯笼,手横臂拦住视线,双肩微微颤动。
在出门前,孙寅拿起那
孙寅自言自语道:“可惜陈少保和严池集不在,否则看得上眼家伙,就都在窝。”
刘怀下棋极为专注,其实刘怀无论读书还是做事,都是这般心无旁骛。
不知打谱多少次范长后当然也是如此,可谓落子之时,雷打不动。
宋恪礼闻言略有所思。
只有李吉甫笑笑,只是很高兴。
和李吉甫面面相觑,难不成这里头还真有玄机?
大致知道内幕范长后强忍笑意。
宋恪礼扬起手中那本相当珍稀奉刻版古书,“小三百两银子!别不小心给火烧,连三十两都不值!”
孙寅赶紧伸出大拇指,啧啧称赞道:“直捣黄龙,用兵如神!服!”
宋恪礼冷哼声,继续看书。
很奇怪,虽然与孙寅相识相交相知不短,可是两人之间,从无什肺腑言语,孙寅总喜欢怔怔出神想事情,经常神游物外。李吉甫在孙寅身边,也很少主动说话,往往就是安安静静看看书,想想官场大小事,衙门里高低人。
孙寅自顾自说道:“其实啊,范短先胜负心重,又拿得起放得下,还真适合当官,不适合下棋,先在翰林院国子监崇文馆这些地方逛荡,不怕慢就怕快。宋雏鸡……哦不对,宋雏凤呢,倒是贵在勇猛精进,三年当侍郎,五年当尚书,十年当辅,哦又不对,辅得孙寅来当,才算名至实归,宋恪礼你还是乖乖当你部尚书吧,大不到时候让你六部尚书随你挑便是。刘怀呢,千万别钻书堆里出不来,做教书先生,没啥大出息,撑死也就是咯屁后,给个不上不下中等谥号,什文洁啊文义啊文达啊,哪里是美谥,骂人呢不是……至于李吉甫你啊,凑合着在公门修行熬日子吧,记得没事就多烧烧香拜拜佛,运气好捞个正三品侍郎,或是州刺史啥,可要运气不好话,唉,就只能跟老子借钱度日,估计娶个过得去小媳妇都悬乎……”
李吉甫郑重其事地用力点头。
得,看样子这位状元郎还当真。
宋恪礼又是摇头。
刘怀试探性问道:“范先生,能否再下局?”
范长后笑着点头,“喊名字即可。”
两人坐回凳子,继续再战。
百无聊赖孙寅没观棋兴致,只得呆。
李吉甫对于下棋并无太多兴趣,棋力也般,不过欣赏两位高手对弈,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至于棋品,自然是比孙寅高出十几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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