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气笑道:“这赵凝神过河拆桥本事,点都不比他修道问道功夫差。以后从北凉以外寄往先生处信件,拒北城律拒收。”
白煜连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偶尔还是会收到几封女香客信笺,也需回信。只是就奇怪,为何如今信上,都要旁敲侧击与王爷关系如何,能否为她们代劳向王爷讨要几幅墨宝,甚至还要说些她们侄女如何正值妙龄,如何如何大家闺秀贤淑良人,真是让人不知所云啊,很是失落啊。”
徐凤年深呼吸口气,望向窗外,低声下气地柔声道:“贾嘉佳,别忘你马上就要收到从西蜀捎来礼物,所以白莲先生这些话就别传往四堂吧?”
颗脑袋轻轻挤开窗户,下巴抵在窗栏上,少女瞪大眼眸,副你先说说看再听听看讨价还价模样。
徐凤年嘿嘿
好像完全不知应该如何评点流州战役,便干脆止住话头,闭嘴不语。西域密云山口役、青苍城以北两场漂亮阻截和临瑶凤翔两镇攻守,联手造就流州大好形势,仿佛夜之间便被寇江淮毁于旦。难道真是应时下藩邸内那句私下流传愈演愈烈流言蜚语,“流州成也寇江淮,败也寇江淮?”
白煜比杨慎杏要晚些来到书房,当时不知从何处拎来只玲珑袖珍小铜香炉,与年轻藩王和打过招呼后,也不急于说话,就自顾自弯腰站在书桌旁,放下那只光可鉴人古朴铜炉后,却也不是用以焚香,而是稀奇古怪地跑去书架那边,翻来倒去,抽出本早年拂水房谍报搜集汇总后记录北莽南朝主将履历密档,然后提起那只铜炉中押经炉,重重搁在那本书之上,这才抬头对头雾水年轻藩王笑眯眯说道:“帮王爷狠狠镇压下北莽黄老儿气运。”
杨慎杏满脸狐疑,这莫不是龙虎山天师府玄奇秘术?果真有用?
洞悉道门根祗徐凤年哭笑不得道:“白莲先生怎也这般童真童趣?”
本来心情好转几分杨慎杏在听到年轻藩王揭穿白煜老底后,差点口老血喷出来。
白煜还不忘稍稍拧转铜炉,将其摆正后,笑道:“王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心诚则灵嘛。”
徐凤年只得无奈附和道:“对对对,白莲先生所言甚是。”
杨慎杏看着这双上不尊下不卑奇怪“君臣”,老人忍不住会心笑。
徐凤年突然问道:“赵凝神在地肺山结茅隐居后,修行如何,可还顺利?”
白煜微笑道:“托王爷福,离阳赵勾没练气士窥视天机,凝神在地肺山修行事并未被察觉,顺顺当当,惬意得很,还寄信给,劝不如去那边修心养性算,省得在这北凉寄人篱下,处处仰人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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